接下来的日子里,凭借鹿哥的手艺和大家的记忆,众人齐心协力,在最大程度上复原了牧云村里的一栋又一栋屋子,而面对自家住房更是精益求精,追求每处细节的尽善尽美,耗时二十多天,才勉强符合了鹿哥和小野内心的期许,此外还在村南的一大片空地上给大壳和小贝建造了一座大医馆,但最大的不同是,这牧云村方圆几里,都被鹿哥设下了重重机关,只要按下家里的启动按钮,寻常贼寇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鹿哥等人的心底暗暗发誓:绝不会让牧云村再次被毁灭!
这期间众人真的不得不感叹九儿的身手,看似一弱女子,却能够力扛重物,同时还能做到身轻如燕,仔细感受一下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形元波动,其强度也仅次于小野。
更重要的是,九儿还几次救鹿哥于生死,有一次是鹿哥在独自上屋顶修理,要下来的时候不慎滑倒,左腿的裤子又被屋檐凸出来的部分挂了一下,眼看就要头着地坠落,九儿及时赶到,以力消力,公主抱似的接住了鹿哥;还有一次,小野又砍了一批竹子,运回村子时因为雪天道路湿滑,小野没留神,在一个坡顶上滑倒,肩上扛的竹子全都飞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对着鹿哥,偏偏还是被砍断的斜尖端,幸亏九儿及时使用自己的排斥形元,挡住了所有的竹子。
不知不觉两个多月就过去了,眼看新春佳节之际,众人分别去附近的村庄和集市采购一些过年要用的物件,但唯独没有买烟花,只买了制作烟花的原料,这其实是鹿哥特意要求的,回来后他们兄弟俩根据小时候鹿爹曾经教给他们的办法自己制作了起来,不过由于时间久远记忆模糊,刚开始的几次免不了要失败,不是没反应,就是被炸得黑头土脸,不过兄弟俩相视一笑便了,好做歹做,总算在除夕之前成功了。
除夕之夜,开宴庆祝,张灯结彩,上下争辉,烛光相映,烟花熌灼,亲友团聚,阖家欢乐,只是一时的热闹之后,却是有些寂寥,其缘由稍思便可知——往日这个时候是全村庆祝,还会邀请一些草台班子过来表演,如今这里就剩他们几个,再怎么闹腾也不过是自娱自乐。
九儿注意到气氛在逐渐变冷,就离开桌子打趣道:“今个儿难得喜庆,我就做回戏子,给大家歌舞一段助兴!”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条粉红披帛,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然后就开始了舞蹈,并吟唱着——
“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恰一搦,羞答答不肯把头抬,只将鸳枕挨。云鬟仿佛坠金钗,偏宜鬏髻儿歪。我将你纽扣儿松,我将你罗带儿解,兰麝散幽斋,不良会把人禁害。咍!怎不回过脸儿来?软玉温香抱满怀。呀!刘阮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
大牛和小兔年纪还小,不通人事,只觉得歌悦舞美,看得天真起劲;大壳、小贝和鹿哥就不同了,尤其是鹿哥,这五年也算是在社会中有所磨砺,接触了人世百态,听得更是不自在,不明白九儿怎么会唱这种艳体词曲,但又不好说破,不然真是尴尬;至于小野,他看得出神,一言不语,若有所思,不知心里想法如何。
按理说,除夕是要守岁,但这几天为了庆祝,大家也都是劳心费神,过了子时便都去睡觉休息了。
小野和鹿哥自小就共用一个卧室,兄弟俩双双就寝后,小野进入了一个不寻常的梦——
梦境中,他荡荡悠悠,来到一片云海,四处张望,只见一人影,云雾环绕不能看清楚,其体态稳重,有似乎鹿娘,身姿婀娜,则又如白露,双目有神,更还像冰流。
那人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忽远忽近,又突然出现在眼前,可即便如此,小野仍看不清其样貌,只在恍恍惚惚间,便柔情缱绻,软语温存,难解难分,忽然传来一阵失重下坠感,小野汗下如雨,惊醒了过来。
小野正迷糊,突然感觉到下面一阵寒意,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粘湿,立刻退出手来涨红了脸,看旁边另一张床上的鹿哥还在熟睡,天色依旧深黑,便轻手轻脚偷偷离开卧室,顺手拿起另一件干净衣物,乘四下无人时赶紧换上,再把脏了的那条洗好几遍并挂上衣杆,才总算松一口气,回到了卧室重新睡下。
但小野不知道其实床单上也有不少遗留,他后半夜基本睡不着了,比鹿哥要早起,结果鹿哥起来后,总感觉房间里依稀有股奇怪的味道,仔细闻闻,发现源头是小野的床单上,心中顿时察觉了一半,会心一笑:“小野真的是……长大成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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