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篝火夜谈

黑眼镜抱着岁寒，自然是不开车了，解雨臣的车也有阿宁的人帮忙开，他俩就坐进了一辆车，霍秀秀坐副驾驶。

岁寒趴在黑眼镜的怀里睡得正香，一旁的解雨臣闲来无事，轻轻地握住她漏在外面的手。

小孩子的手就是小，他的大手裹着她的小手，时不时地捏一捏，玩得还挺愉快，除了有两次被黑眼镜发现了，将小姑娘的手从他手心里抽回。

岁寒睡到半路，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她就趴着黑眼镜的怀里，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看见解雨臣盯着她的手玩，她化被动为主动，五指握住了他的食指。

那一刹那，解雨臣的心里，像一块石子入了水，泛起点点涟漪。第一次给他这种感觉的，还是那日游艇上抱他的岁岁。

他看向这个牵动他情绪的小姑娘，岁寒只是看着他，还没清醒，没一会儿就扛不过困意眯了过去。

一行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岁寒清醒后从黑眼镜的怀抱下来。

黑瞎子：“干嘛去？”

小岁寒“我去，方便一下。”

小岁寒“你们聊吧。”

她真的只是找个地方方便了一下，却不想回来的时候——

吴邪“你说陈文锦为什么单独给咱们俩传口信呢？”

张起灵不回答，闭了闭眼睛，起身要走，却被吴邪叫住。

吴邪“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进青铜门？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张起灵依旧沉默不语。

吴邪“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张起灵：“这是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吴邪一下子就语塞了，支唔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很尴尬。

张起灵：“你不该卷进来。”

张起灵：“你三叔，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事。这里面的水，不是你蹚得的。”

吴邪“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满足了。”

吴邪“可偏偏所有的人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想不蹚浑水也不可能。”

张起灵：“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让你知道这个真相的原因呢？”

吴邪“我没想过，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想。”

张起灵：“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吴邪“能不能承受应该由他自己来判断。”

吴邪“也许别人不想你保护呢，别人只想死个痛快呢。”

吴邪“你了解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张起灵沉默了，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张起灵：“我比你更了解。”

张起灵：“对于我来说，我想知道的事情，远比你要多。”

张起灵：“但是，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抓住去问。”

吴邪一下子想起来，眼前的人，失去过记忆，他挺想抽自己一个巴掌的，什么不和小哥去比，和他比这个。

吴邪“对不起，我知道你也很想记起以前的事情来。”

张起灵：“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

张起灵：“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张起灵：“我从哪里来？”

张起灵：“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起灵：“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

张起灵：“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幻影。”

吴邪“你如果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

张起灵：“我的事情，也许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

张起灵：“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

张起灵：“现在，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同样是一个迷，我想你的迷已经够多了，不需要更多了。”

张起灵说着就往回走去。

吴邪“你至少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吴邪。

吴邪“你为什么要混进青铜门？”

张起灵：“我只是在做汪藏海当年做过的事情。”

吴邪“那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吴邪“那巨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张起灵：“终极，一切万物的终极。”

吴邪“什么是终极啊？”

终极，他在陈文锦的笔记里也看见过这两个字。

张起灵：“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说完又转身走了，吴邪则对着小哥的背影喊。

吴邪“其实你的问题，早就是我的问题了。”

吴邪“如果西王母宫里有这一切的答案，那我必须跟你走下去！”

岁寒看着张起灵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那个淡然出尘的人，他的身上笼罩着些许悲伤。

小岁寒【张起灵，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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