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冬小子看似无心无肺整天嘻嘻哈哈,但又心思腻级了,很能感受到周遭人的情绪变化。穆老去了的那段时间,有一晚大半夜地他来敲我宿舍的窗,要不是和我同一宿舍的姐妹那些个日子碰巧外出,他指不定要被人家当成变态通报到老师那边。我胡乱换下睡衣,顶着头上乱糟糟的头发下了宿舍,被这模样邋遢得我和不相上下的花蝴蝶带着从偏僻的小路上出了学校。
我被他带飞在空中,压着自己的火气问他:“你小子最好是真有急事。”
王冬双手托在我腋下腾不出手,不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要冲我比个双手合十的道歉动作。他带着鼻音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好师姐,我最好最亲近的师姐,你就原谅我吧。”
我哼了一声,问他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头顶上的臭小子嘿嘿一笑,“就是想去卖盆栽的花市去买盆花。”
我被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抬手便在卡在我腋下的手上使劲拧了下:“你真当是疯了,大晚上不睡觉拉我出来买花?王冬,你小子是不是想吃镇魂鼎了?”头顶上传来一声哎呦的痛呼,悬在空中的我也随之晃了几下。
王冬可委屈,“雨浩这段时间情绪不对,我就想着出去给他买盆花给他养,分散下他的注意力。”于是我反问王冬:“你觉得以我们对他的了解,他那个钻牛角的劲,会有心情理你的花吗?”抓着我的手明显一愣。
沉默良久,直到我们两人已经从密密的树丛小道中钻出学校后,王冬才缓缓开口。
“只是个心理安慰罢了,能安慰到他那更好,主要是安慰下我自己。他不好过,看着他我也开始不好过起来了。”
那晚我们当真在花市中买到了一盆花,据老板说叫什么雪滴花,一个个像白色的小铃铛往下垂着,看着倒是蛮可爱的。只不过那些小铃铛的可爱也仅仅存在了一周,一周后我再见它们时,它们便以全部凋零,连带着枯黄的叶子被王冬埋进了地里,倒也映衬了那句零落成泥碾作尘了。王冬把花放在了他们两人的宿舍里,但霍雨浩这一周之中根本没回过宿舍,王冬又不知道怎么照顾一株花,天天把对霍雨浩的各种思绪灌到水里倾倒在花盆里,换仙人掌都要被淹死了。
再到后来雨浩和菜头他们去了日月那边,王冬晚上拉我出去玩的次数就更加频繁起来了。那时大师兄他们忙着唐门的初建设,管我们的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眼,只要不出史莱克城,我们基本外出不会被拦。王冬还是老样子,小吃街买小吃,服装店看服装,只不过付完钱总是要长呼短叹雨浩不在他钱多了都没地方使。我这时就翻白眼回怼他:你若真这么有钱,干嘛不给大师兄三师姐他们也买一份带回去,阔少。
你不懂,王冬摇头。大师兄他们年长与我们,我若是真给他们送去了,他们迟早要以更贵重的东西还回来,与其给他们添麻烦,倒不如我们三个年纪相仿的分了算了。
我又问他:难道五师姐我不会内疚吗?
王冬就笑,我们连魂骨这种贵重的东西都能不放在眼里,你觉得我们三会在乎我这点金魂币?
我就没有再说什么,接过他递给商贩刚烤好的鱼,听着他抱怨没有雨浩烤的那味得劲,一面跟着他附和霍雨浩这家伙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是未来都是泡在魂导器和书里的卷王,一点生活的美好也不懂享受。抱怨完了又开始说迟早要把他拉出来逛一街,好好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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