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听赵清一点评【装逼】

“墨家立派已有近三百年，期间有不少优秀墨者。腹憞割子成大义、孟胜殉城守阳城君之约…”

顿了顿，赵清一继续道：“此举虽受世人敬佩，然而，这其间并没有什么值得人好夸赞的。腹憞之子杀人，依秦律当死。但秦王却要违背律法，想要饶腹憞之子不死，这本身就是有违他们自己所定下的律法，腹憞不过是践行了他们早已定下的事。一个人遵守诺言就要被夸赞，不正说明世人大都违背了诺言吗？而人人夸赞腹憞舍弃私心，这不就正说明腹憞本身也是有私心的了吗？圣人无私，腹憞有私心，这本就先落了下乘了。”

赵清一还在向南嘉介绍着墨家的情况，喋喋不休。他老早就想跟南嘉好好说说这些学派了，只是一直没有契机，如今说到了，他自是恨不得把墨家从骨到皮都拆下来，一样样塞到南嘉的脑子里——

“说到墨家，就不得不提他与儒家之争……同是当今有名的学派，但是墨家与儒家在很多方面都持不同观点。儒家墨家都谈喜欢‘仁、义’二字，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谓“仁义”，不过是这些凡人自己立下的标准，是非曲直，何人能勘？儒是虚，墨是伪罢了，迷的都是这庸庸世人之眼……万事万物生长繁殖，自有一番定数。产生万物、养育万物而不占为己有，作万物之长而不主宰他们，这才是真正的‘仁义’！”

大致说完墨家的情况，赵清一捏上他好不容易蓄出来的小胡须，一派高人模样评判道：“不过说起墨家的修行之事，有些地方与道家还算契合。同是苦修，他们修的是墨身，我们修的则是道心！”

南嘉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只听见赵清一说的什么墨家之类的事情，她自觉什么都知道，就没注意听，也就没听到赵清一最后那句话。

南嘉把自己的记忆都搜刮了一遍，终于在一个小旮沓里翻出了来——

“六指黑侠”，这个名字是她在《秦时明月》动漫里听到过的！

第五部君临天下里，阴阳家东君焱妃回忆和燕丹爱情故事的时候曾经说过一件事——六指黑侠死在焱妃下的六魂恐咒下，卫庄还跟她交易，替她在墨家众人面前背了好大一口锅来着……

“师父……”南嘉想问什么，话却在临说出口的时候卡在了喉咙里。

问什么呢？这个时候六指黑侠可能还活着，鬼谷纵横应当还未出山，雪女大概还没刺杀雁春君然后和高渐离双宿双飞伉俪情深，秦国还未统一六国，荆轲还没到刺秦的时候，天明大概率都还没出生！

问嬴政燕丹还是蒙恬项羽？等等，项羽出生了吗？

而且，这群历史里本来就有的人，有什么问头？

没有才奇怪吧！

赵清一不见下文，主动问：“怎么了？”

“我饿了。”肚子适时咕噜叫了一声。

赵清一听出了南嘉瞒着些什么事。但是六年的相处，他早就发现自己徒弟于他人不同，如今见她不愿说，倒也没追问，只是道：“饿了不早说，难怪长不高！”

南嘉：excuse me？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的因果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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