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57 手术之夜

经过晚上的风波，虽然已是深夜，但医院里每个人都更加忙碌了起来。还在病房里照顾病人的王晓璐接到了一个电话，立刻狂奔冲向另一间病房。

病床上，黎维涛堪堪睁开眼睛，却感觉浑身无力，才发现身上已是十余处创伤，手上也打着吊瓶。

晓璐急匆匆地进门，只见护士已经把几张片子挂了起来，"黎主任，您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是不是要马上动手术？如果要的话我就去联系医生。"

黎主任虽然清醒，但身体状况依然不好。晓璐观察着片子，皱起了眉头。

"是要赶紧安排手术了，但是……很多医生都下班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她忧虑地说道。

"你不是能做吗？"黎主任轻声对晓璐说。

"我……这……这个手术太复杂了，我还没熟练，况且……还是在您身上做……我不行的！"

"你是个医生，别浪费时间了，我还不想死。"

"可是……"晓璐的手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心脏蹦蹦直跳，回过神来，她已经冲出了门外。

在走廊里，晓璐看见了刘筱雨。

"我觉得我真的好没用，从小到大除了学习，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

筱雨没有说话。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和萧思瑶能交换一下，她考到我这个成绩，来到这里工作，我到社区诊所去，也许就能皆大欢喜了。"

"事情我都知道了。黎主任和我说过，他很欣赏你，你以后一定能成长为优秀的医生，在那之前，他会一直保护好你的信念。"筱雨平静地说。

晓璐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忍不住泪眼朦胧："可是我怎么就……怎么就不能争气一回呢？"

病房里，护士放下了对讲机，叹了口气说："黎主任，您再坚持一下，张医生还有大概一个半小时能到。"

黎主任没有说话，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今晚的黑夜异常的漫长，入春以来，外面昆虫的叫声变得越来越聒噪。徐宏毅和杜文博都忍着困意来到了医院，心情十分焦急。

"到底怎么样了？"阿毅问道。

刘筱雨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先坐下等着。阿毅躁动难耐，来回踱步，杜文博便拉着他坐下。

张医生喘着粗气赶到，恰逢此时，手术室的门也打开了。被汗水浸透了的晓璐从里面出来，众人便立刻围了上去。就像刚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被记者采访一般，很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半晌之后，才在众人的屏息凝视下，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大家都长舒一口气，张医生大笑着脱下白大褂，瘫坐在椅子上，刘筱雨扑上去和晓璐紧紧相拥。

清晨的朝阳照进房间，黎主任再次睁开眼睛，看见一缕阳光洒在旁边熟睡的晓璐脸上，温暖而动人。

水闸上，韩翎再次找到了正在练习的萧音。

"昨晚你也来了吧？"韩翎问道。

"那又怎么样？"

"为什么不去帮叶燧？"

"我不记得我有这个义务"，萧音面无表情，"不过你还是帮我做了我不方便做的事情。"

韩翎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想杀了他，但那货得罪人太多，有什么办法。"

"谢了。"萧音道谢，然后继续对着大江练唱，歌声比起上次更加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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