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小庄有危险！盖聂管不了那么多，根本懒得开口，直接突破防线冲了进去。

看到卫庄转身的一刻，盖聂便皱起了眉，小庄似乎被吞噬了意识。

手中的剑竖起，毫不犹豫。

不一会儿，交战下来，盖聂便受了许多伤，血尽数被吸入蚩尤之剑。

墨鸦刚要有所动作，卫庄却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确定无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盖聂的血被吸入蚩尤之剑，传入卫庄的体内，是鬼谷内功，卫庄很是熟悉。

不过，他没有就此停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每一剑都避开了要害，即使看起来伤口很多，却并没有什么大碍。

“你为什么还不放手。等蚩尤之剑吸干你全身的血液，你的力量就全部属于我了。”

小庄，你若真的要，拿去便是。盖聂皱着眉，眼眸触动。

卫庄却是目光坚定，一道寒芒掠过，再次向盖聂发出攻击。

“你注定会失败，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盖聂猛地抬剑，弹开蚩尤之剑，反身一剑刺去。

卫庄冷漠地注视着剑刺出的方向，他看到了持剑人眼底的慌乱，轻勾嘴角。

他以为，小庄能躲开，他以为，小庄可以躲开。

可是，剑插入了他的身体，很深，很深。

“怎么可能？”卫庄的眼神带着错愕，更多的，却是嘲讽。

“你完全依赖手中的剑，却忘记了一件最基本的事情，持剑的人才是力量的真正源泉。”盖聂单手负在背后，握紧拳头，沉声回应。

没事的，小庄会没事的，盖聂这样安慰自己。

有个地方很疼，很疼。

这是他第一次真的伤了他的小庄，他的师弟。

卫庄看着他，冷笑，眼底再没有一丝波澜，像是累了一样，再提不起一点兴趣：“还想扮演救世主吗。”

他猛地后退，剑被狠裂抽出，脆声鲜血四溅:“这一次，你一定会失败。”

绽开的鲜血染红了盖聂的眼睛，在一瞬惊愕之中竟没有反应过来。

盖聂慌了，下意识向前伸手去抓，却还是没能抓到他的小庄，他的小庄就这样掉了下去，那抹身影坠落得如此之快，丝毫没有回身的能力。

只有那双银色冷漠的瞳孔在告诉他，那是卫庄。

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天明他们过来了。

盖聂安慰着自己，小庄会没事的，有墨鸦和白凤在，他不会有事的。

——

流沙经此一战，便销声匿迹，如何也打探不到他们的消息，连嬴政都大怒，为他人做了嫁衣。

不过李斯却是淡定，他揣测恐怕蚩尤之力并不好控，流沙正为此发愁，不得不隐退。

而此刻农家墨家这边，却是在担心流沙的隐退是否有着更大的阴谋。

盖聂则每天静静地盘坐在墨家据地外，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有一天，流沙来人了。

当赤练掐着腰出现在他的视野时，他的目光终于有了情绪，手搭在了剑柄之上。

赤练扔过来一个东西，盖聂一把接住。

“这是你要的东西。大人说了，此后，他便不欠你了。”赤练静静地说着，随即转身欲走。

盖聂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莲子，眼中带着挣扎：“他，怎么样了？”

赤练轻哼，却是笑着，臂上的赤练蛇抬首朝他露着利牙：“未能如你愿，卫庄大人安好，不劳费心。”

赤练的目光很刺眼，似要将他活剐。

盖聂对着她的眼，低声问道：“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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