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一下,他让自己不去想凭空消失的越王剑,反而仔细地观察面前的男子。
原来还是哑舍的那个年轻老板啊!馆长松了一口气,刚想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被吓软了,但他可不想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示弱。
唉!坐着就坐着吧!正好可以多休息一下,馆长佛系地想。
他和古董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他也不求这辈子能弄明白。
见年轻老板没有说话的意思,馆长索性盘膝而坐,打算闭目养神,他最近跟着一个道士学了些养气的功法,没想到先用上的竟然是来压惊。
“那把剑本是勾践防身之用。”
馆长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诧异地睁开了双眼,抬头朝他看去。
“其实越王防身的利剑,本就没有多少机会能用到。”老板抬眸回望着,他的眼神本来十分冰冷,但看到馆长身旁的元青花瓷罐时,眼神不由得转为柔和。
在春秋战国时期,王侯的剑更多是象征的意义,例如权利、身份什么的,若一个王侯身上的防身利剑派上了用场,那么不是侍卫保护不周,就是……
“难道这把剑是越王自刎时用的?”馆长忍不住接话,他结合刚刚自己差点自刎的情况猜测道,随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不对,勾践不是自杀死的。”
“勾践当然不是,但文种是。” 老板微笑道。
文种是春秋末期著名的谋略家,越王勾践的谋臣,和范蠡一起为勾践打败吴王夫差立下了汗马战功。灭吴后,自觉功高盖主,范蠡曾派人致书于文种,曰越王可与其共患难,但不可以共享乐,你为何不自裁呢?但是文种没有听从,最后被勾践赐剑自杀。
馆长脱口而出,“难不成,这就是当年的那把剑?”
老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高深莫测地眯起眼睛,“你也说过每个古董都是有生命的,这点没错,其实我并不是手拿着这些古董不放。只是哑舍里的这些古董,它们个个都是有灵魂的。”
馆长扶墙缓缓站了起来,默默地听着。
“你不也说过,古董都是有生命的吗?”
馆长苦笑出声,但是他并没有想过这东西真的是有生命的啊!
“当然,我知道我们两个说的意思根本不同,古董虽然只是器物,但是它们存在了成百上千年,都凝聚着工匠的心血,使用者的感情,它们有的虽然没有思想,但很多都已经有了执念或者愿望,就像这把越王剑,它的愿望就是守护每一世的主人,凡是被它刺伤的人,必定会惨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个诅咒吧。”老板淡淡开口。
难道那个学生就是越王剑这一世的主人吗?但是他是凭什么确认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板知道馆长的疑惑,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解释那么多,他话锋突转,“我也知道,对于没有思想的古董来说,博物馆大抵是它们最终的归宿,但是没有完成执念或者愿望的古董,简简单单地放在博物馆内会非常的危险,谁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尤其是两件相冲的器物摆在不合适的方位时,更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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