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如梦初醒

老师：我听其他同学说，你们私自比武？作为一个学生，竟然打人，还是幸幸苦苦带你们的教官，你不用军训了，马上去办公室找主任。

解双全：出了这档子事，你们学校要怎么处置，没有教好我的兵是我不对，但是这个学生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打那么重吧，是不是我的兵做错了什么，他才那么冲动。

这时旁边的团长讲了一番理智的话，宋茴像小鸡啄米一样崇拜地点头，心里想，［这才是军人的风范和处事嘛。］

邱教官：行了，先别处罚他，等小杨醒了，我去医院问问他，让他们当面对质事情就清楚了，这事调查了再下定论。

老师只是老师，不好说什么，出于对军人的尊重，并没有反对。

老师：好吧，但是我要先报告一下主任。

解双全：诶，别着急啊，现在学生们军训，也算我手里的半个兵，既然是军训期间出的事，我们先内部解决吧。

团长眯着眼笑，偶然撇见不远处树下的人，现在比较近了看，可以看见她的脸。 黎晚紧紧地盯着操场上的动向，眼睛中间再次出现漩涡，渐渐变成靛蓝色，在思考着什么，却觉得有人看自己，扫了一眼便看见目光来源。

老团长也虽然快五十了，但是训练出来的眼睛还是很尖的，立马捕捉到那双蓝色的眼睛，记忆便如潮水一般涌现出来。

某：一队，二队，你们那边怎么样。

某某：报告指挥中心，一队发现六名死者。

解双全：报告！二队发现幸存者。

镜头一歪，衣柜门敞开，角落蜷缩着一个意识不清醒的女孩，低垂的眼帘快要闭上，二队队长把女孩抱出来，因为穿着外套，之前没发现，一看她的腿，骨瘦如柴，后面背着一个小书包。队长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她的下巴靠在队长的肩上，脸朝着跟在队长后面的解双全。

解双全把对讲机插进上衣口袋，抬起头，看见一双靛蓝的眼睛诡异地盯着他，猛地被吓了一跳，揉揉眼睛，再看她，发现她俨然之前那样临闭双眼意识模糊的模样，解双全松了一口气，笑自己眼花了。

现在看到的眼睛可不就是…

［我看到的不是幻觉，是她！］解团长默默记住了她的脸。

老团长摇摇头，［那个时候莫名其妙，刚转业当了特警，执行完那个任务之后又被送回当特种兵了，即使签了保密协议。］

老师没办法，只好放过宋茴，警告他不要再犯错误就走开了。

老师：大家别围观了，回去各自的场地继续训练，还有半个小时结束。

散乱的十班没有教官，只好在原地站军姿。

天气很好，晚霞也那么绚烂，可是苏漾总觉得，这么好的天气之后，会是一场狂风暴雨。

因为矛盾，四个人放学后没有一起走，檀薇走在最前面，宋茴在她后面好几米，难得的是，苏漾和黎晚都走在他身边。

苏漾：就算你是我兄弟，犯错了也要受罚。而我自始至终清楚你的为人，除非是无意否则你不会伤害别人，所以这次不管是因为什么，就算你不跟我们说，肯定是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

苏漾拍了拍宋茴的肩膀，他露出一丝苦笑，此时是萎靡不振，知道兄弟是相信自己的，但是还是有苦说不出。

檀薇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听后面的动静，她也想相信宋茴，可是她也不敢相信教官会做他说的那种过分的事，一时之间，很迷茫，虽然跟宋茴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跟自己的性格是差不多的，敢爱敢恨，直来直往，既然他这么一个好性格的人都会那么愤怒，那么应该是教官确实做了坏事，想来想去，檀薇只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此时的她愁眉苦脸，她想跟他说话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黎晚薇薇她只是不愿意相信军人会做那种事。

黎晚清清淡淡地开口。

黎晚因为她小时候差点出车祸，一个军人为了救她，被撞身亡。

两个男生静静地听她讲。

黎晚之后每年，她都会去墓地祭奠已故的人，她还跟我说过她也想当一名军人，可惜她不适合。

黎晚在说关于檀薇的事时语气都很温柔。

宋茴：要不是亲眼见，亲耳听，我也不敢相信一个曾保家卫国的军人会做这种事啊，就因为他是军人，做出这种事更过分，利用人民的崇敬心。

苏漾：还好团长理智啊，绝大部分军人还是值得崇敬的。

黎晚那个团长，一副好像见过我似的…

黎晚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大拇指撑着下巴，快速思考着什么。

宋茴：老多人说见过你了，那个法医大姐也说见过你，难不成你长得大众脸？

宋茴恍然大悟的表情，细细打量黎晚的脸，黎晚翻了个180度的白眼。

苏漾：我觉得他们一下子都能认出曾经见过你，是因为蓝色的眼睛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吧，老团长现在要退休了，也就是说年龄是五十岁左右，很久之前见过你的话…我猜，是八年前？

苏漾说的时候紧盯着黎晚的表情，黎晚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只是视线撇向他那边。

苏漾：既然是还没有退休的时候见过你，那很有可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和他，在某起案件中遇见的，一般情况下，你应该是那起案件的受害者。

苏漾这么一说，黎晚就明了了，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一步，这个人太恐怖了，没多久那点事就会被他扒出来。

苏漾见她的表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有些小得意，嘴角扬了扬，手又插进口袋里。

宋茴：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受害者？

宋茴有点懵，他觉得眼前这个要强又深不可测的女孩并不像受害者。

黎晚我可不是什么受害者。

苏漾微微一愣，笑意凝固在嘴角，不知道她这句话意味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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