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沫::这部的女主是《守候》里的女配,有些剧情如果觉得接不上的,可以先去看看《守候》
舒元的二模成绩依然稳定,在试卷难度偏高的情况下,她的总分不退反进。拒绝舍友的热情相邀,连不放心她总在她放假的时候过来陪她的舅妈这周都没空来,舒元如愿一个人待着。其实,她以前很怕一个人待着,尤其是家里的房子太大,安静得连脚步声都有回音。那时候,她有很多很多时间是粘着顾熠的,两个人有伴,即使是一起写作业都很欢乐。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九点半,舒元算了算,她睡了快十二小时,舒元暗暗好笑:她大概是春困。毕竟平常即使作业再多学习任务再重,她也是雷打不动十一点睡觉,正常别的同学刷一张卷子的时间她能刷三张甚至四张。
打开房门,看到正在餐桌前布置早餐的顾熠,舒元有一瞬间觉得她眼花。说不惊喜是假的,之前他来时硬是要求录入指纹,舒元还嗔他:“你又不来,录干嘛。”
“谁说我不来?”“谁知道呢!”
大概是难得好眠所以心情好,舒元看着看着她的顾熠,露出明媚的笑:“早啊,哥哥。”这个场景顾熠很熟悉,这之前的很多日子,他们是这样的。
顾熠快走两步,把人揽进怀里,还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头发:“早,元元。”
舒元推开顾熠,“去洗漱。”看顾熠微皱的衣服已经身上的“烟火”气息,舒元估计他是坐大夜的高铁过来的,“有味道。”
“嫌弃我?”顾熠拉住舒元的手不放,收了收手臂把人抱紧些,“给你次重新说的机会。”
“我错了,是我鼻子的问题。”舒元没有洁癖,但是对味道特别的敏感,“你的洗漱用品在小卧室。”
顾熠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找了一圈才发现站在阳台晒太阳的舒元,舒元习惯饭后至少站20分钟。春日难得的暖阳,顾熠从身后环住舒元,双手交叠在她的小腹上,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舒元有一刻的僵硬,他们是举止亲密,可这样的亲密是第一次,以前即使他从背后环着她,两个人之间也不会紧贴得毫无缝隙。顾熠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下巴点在她的肩上,他的鼻息太近,呼出的热气就洒在她颈间。
舒元曾在书上看过:缩短两个人身体的距离是表达爱意最好的方式,所以她可以理解顾熠是在表达什么吗?因为见面时那个拥抱而狂跳着的心还没平缓,顾熠的再次靠近是火上浇油,舒元甚至觉得顾熠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她的心好久好久没有跳得这么欢快而热烈。
顾熠感受到舒元的紧张,他笑了笑把手收紧,沐浴在阳光里的她的背影太诱人,他忍不住想拥有这抹暖意以及她。
两天的时间很短,顾熠说要劳逸结合,拉着舒元去放松。顾熠问:“你,有什么想做的吗?”舒元想到自己的舍友,因为考试考砸,不但从自己这“讨”了安慰,喜欢的人和蓝颜知己也送去了大把温暖。
“我舍友送了我一只好大的娃娃,听她描述抓娃娃好像挺有趣的。”想起那个天马行空的舍友,舒元不自觉脸上挂上了笑容:“还有密室逃脱,有个特别难特别恐怖的版本,我舍友被吓得稀里哗啦的,我想试试。”
“好。”顾熠在春节期间就听舒元提起过她的舍友,能让舒元每次提起时都带着笑,应该是很远远很投缘的女孩。
最怕已经学会不去期待的时候,远方寄来的那抹曾经熟悉的一直渴望的温柔,舒元也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堕落到会贪恋意识的温暖。虽然她没有让他再来,他也没说他会来,可当他再一次从天而降,心里的欢喜喷涌而出。热闹的时候,舅妈和舅舅一起过来,顾熠也在,还把顾爸顾妈也叫过来了,热闹而温馨。那些她渴望的人间烟火,都是这些人在为她呈现,还好,他们还在。
舒元其实一直期待时间能走得再快一点,她时刻准备着迎接人生的第二次高考,这一年对她来首是沉淀是救赎也是逃避。舒元知道自己从来都是属于山顶的,哪怕明明知道爬上山顶后会有另一座更高的山,可是她仍然期望且无畏。
舒元拒绝了所有人的陪考要求,说是要保持平常心。可越临近她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还常常梦到母亲,梦到过去的那些人和事。梦里的红色太刺眼,她在夜半睁开眼时,满是的黑暗居然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哪怕对自己说再多遍母亲离开是解脱,哪怕不断对自己催眠说母亲在不在没有区别,哪怕心里清楚她们母女俩的关系并没有多亲近,舒元依然在临近母亲忌日时疯狂地想念她。
考试前两天,舍友林妙妙在念叨:“我妈说要穿绿色的,这叫绿灯行。”
舒元恍惚中回了一句:“只要不是红色就行。”
“当然不能是红色,”林妙妙回答得随意,眼神从舒元脸上扫过时停了停,“你,怪怪的,你这几天不在状态。”舒元对林妙妙轻轻地笑了下,笑得有些勉强,连安抚都来得敷衍无力。
“大神啊,学霸啊,连你都紧张成这样,我可怎么办?”神经大条的林妙妙都感觉出舒元的不“平常”,变着花样哄她宽慰她。
“只是没睡好,没事,这一年的辛苦不会白费的。"这句安慰舒元其实也是讲给她自己听的,虽然即使再次失败她也有路可以走,可她不想去想退路,她一直有退路却执着这条路,证明她内心有多么渴望。
高考倒计时一天的午后,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舒元和舍友吃了顿“大餐”,两个人打着伞慢慢往学校走。雨幕笼罩的校门口,打着黑色大伞的顾熠,一脸沉静的他站得挺拔。在看到从雨幕中走来的她,远远的就挂起笑意,即使她说不需要,他还是能从她的话语里听出勉强和心口不一的渴望。舒元忘不掉,顾熠又何尝忘得掉:那个在太平间外坐着的女孩身上染着刺眼的红色。顾熠庆幸他来了,在海南的时候,那杯酒揭开了他们彼此的伪装,她没有那么坚强,他其实一直知道她没有那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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