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身影渐渐模糊,渐渐分辨不出了面貌,眼角落泪。人心易冷,人心易热。
奈韫之很清楚的记着,如懿对乾隆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知道兰因絮果这句话吗,我少时读时只觉得惋惜,而今才明白了,花开花落自有时。”
“兰因絮果”并不适用于她如今的处境,然而“花开花落自有时”便说的也是她吧。曾经的怦然心动,真的要离去了吗?
身边的两人似乎是没听到的。
她轻轻一笑,低下了头。
萧凝容:你笑啥
奈韫之:笑……他长得帅呀
她一边微微笑着,一边看着他。
可又有谁能知道,她的笑容之下隐忍了多少心酸,隐藏了多少眼泪。
邬昀昔:放下就好了
而所谓放下,也并非是不再想起,而是偶尔想起,内心却不再有波澜。
奈韫之:他,是我十年如一日的执念,是我不敢声张的喜欢
奈韫之:这些天,经常想到和他的过去
奈韫之:想起,和他在新曙光的日日夜夜;想起,和他一起定了娃娃亲;想起,和他一起旅行;还想起,和他一起主持中秋晚会
奈韫之:我在想,为什么那般美好的过往,也可以变得面目全非
就像是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一样,提起过去,人们总倾向于记住那些温暖感动的场景。更何况,有时间的滤镜加持,最后回忆里的东西总是熠熠生辉,但背后其实锈迹斑斑。
萧凝容:其实我很想替你问他一句:“凭什么”
她仍笑着,笑得很美,也很凄凉。
奈韫之:就凭我,深陷执念
她又望向篮球场上竞争角逐的他。
他的同学们许是没从他的提议,便仍在那里打着球。
邬昀昔:那既然他爸妈都在你家公司,那他如果接他爸妈班的话,就……
奈韫之:也许,就会好很多了
萧凝容:你怎么今天说话突然很开
奈韫之:慢慢想,慢慢想,我就觉得,被爱是疾驰而过的瞬间和幻觉,不被爱,才是毫不意外与常态
但是她若真的能这般豁达,哭什么。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他今天打篮球,没打几下就走了。
邬昀昔:他走了,咱们也走吧
奈韫之又恋恋不舍的往篮球场看了一圈。
奈韫之:走吧
她慢慢向校门口走去,却如孔雀东南飞,五步一回眸。
说她是情痴,倒也真是。经历了痛后,依旧坚守着。
中午回家,她的眼泪才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到底要积累多少失望才能真正做到云淡风轻。
喜欢这个东西,保质期太久了。人人都知道它的绮丽,人人也受它迫害。可难就难在,有的人尝过痛与苦后,就选择了放弃,可有的人依旧不信邪。
奈韫之:浑浑噩噩过了吧
她突然想起,书柜里有他送给自己的一对发簪。
奈韫之到了书房,从高处取下,打开盒子,那对她如珍似宝的发簪眼帘。
奈韫之:希望,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很快就能醒过来
奈韫之:希望就像这对发簪一样,可以永结同心
太可笑,太平凡,平凡的就像无数个旅游景点的栏杆处的一把锁,以为锁上了一把锁,就能永结同心。
可她从不知道,他对自己,不复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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