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凡还提前和房东打了招呼,房东听说我要来,还送了我一双拖鞋。
房东是个本地大龄单身女,除了天天穿个棉质睡衣躲在屋里,人还挺不错的,对谁都是笑呵呵的。
“小陈啊,你们两个人,商量好谁睡哪个床,最后一起交租金就行。”
房东把钥匙给了我,旷凡把我领了进去,我换上拖鞋,上下打量这干净明亮的房间。
温馨调调,混搭风,也可以说没什么风格,好在东西放得规规矩矩,柜子是柜子沙发是沙发,看着不至于闹心。
“章姐,咱们租金其实不一样,大床比小床贵两百。”
我看着大床光秃秃的床板,知道这是旷凡前任室友的床,旷凡平时肯定睡的小床。
我就笑着说,“我喜欢这个床。”
“章姐,你人真好。”旷凡低声说。
“没事啦。”我走过去拉扯了一下他衣袖,“先带我看看其他的,这里有冰箱吗?”
“冰箱在客厅,我带你去。”
“好。”
折腾到十一点多,旷凡熬不住先去睡了。
我也喝了杯热水准备睡觉,谁知肚子竟隐隐作痛起来。
上了厕所,才发现亲戚来了。
我在被窝里,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打开手机,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
还有好几条未读信息,都是吴岭南发的。
我把手机光按灭,抬手挡住眼睛,泪水从眼角一串串滑落下来。
这时手机光又亮了起来,来电显示“卷毛”。
我接通了,我咬着被角,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抽噎声,“喂。”
“陈立早。”那边停了一下,“你在哪?”
我疼得额头冒出绵密的汗珠,“我……我辞职了。”
“谁允许你辞职的?”我能想象吴岭南炸毛的模样,他肯定气得跳脚,“你赶快回来,明早醒来我要见到你!”
“……”
“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两天生理期,你把那东西都落在店里了,还有你买的红糖……”
我疼得说话不连续了,我抽着气,“我不要了。”
“你在哪?”吴岭南说,语气很焦急,“你很疼么?我听你说话不太对劲。”
“就这样吧。”
我匆匆把电话挂断,挣扎着起床去上厕所。
没想到旷凡也揉着眼出来,“章姐,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抱歉,打扰到你了。”
“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睡眠浅。”
旷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担忧地看着我,“我不是故意听到的,章姐是不是那个来了……”
我在厕所痛苦地呆了十分钟,那股酸痛的下坠感依旧没有减轻,我企图用看手机转移注意力,可是痛觉并没有丝毫减轻。
从卫生间出来,闻到姜茶的辛辣味道,还带着香浓的甜。
听到动静,旷凡扭头朝我的方向看来。
“你先回被窝睡一会,红糖姜茶马上就好。”
看着少年挺拔的身姿,我又不禁想起吴岭南来,他这两年长得飞快,也差不多这样高了,只不过吴岭南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性,他不仅不会为我做红糖姜茶,甚至还会在生理期恶意地和我抢厕所。
索性我们两清了,从此以后,他有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一腔鸡血喂了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