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荒唐

我交的朋友里面，多数是没什么感情可言。只是跟他们一起吵吵闹闹。

上初中后，我认识了刘英英。在学校附近有一家不太正规的娱乐城。不大，有酒吧、网吧、溜冰场和玩飞镖的地方。

我在一帮人的怂恿下，跟一个所谓的“飞镖王子”对上了。然而在靶子上面，我们不分胜负。于是，他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头上有着一个蝴蝶饰物的女孩子说：“如果你能插中那只蝴蝶的翅膀，就是你赢，你就是王子，怎么样？”然后所有人都在起哄。

王子？那个时候我很想笑，给自己赢一个“王子”的封号，是不是有点好笑。而且会有危险。但是，在我看着那只蝴蝶的瞬间，我体会到冒险的刺激。让人兴奋的游戏。

“她这样站着我没办法玩。你有没有办法让她站好？”我对他说。他看了我一眼，好像没想到我会来真的。“可以。”他点了点头。我好像在闯祸。兴奋却压过了不安。

几个男生围着她。她的脸一霎那变得很生气。她走过来，逼近我的脸说：“我不可能随随便便给你当靶子。不过，要我当也可以，条件是你也要当我的靶子。怎么样？”

她的样子无畏无惧。很特别的女生。我点了点头。她说她要先来。

她的目标应该是我手上的纸盘。但是她击中的是我的肩膀，幸好她的力度不大，我的衣服和骨头也还结实。所以我只是痛了一下。

然后，她说：“你的技术行不行？”我说：“如果不行的话，就不会找你了。”

她不再说话。站在前面，侧着身体。鲜红的蝴蝶在她的后脑门上，微微地颤抖。我的飞镖从她的头上掠过。她拿下蝴蝶，头发披下来。“中了。”她说。蝴蝶翅膀上有微微划破的地方。

直到现在，我还一直觉得那一刻是很奇怪的。如果我稍微平静一下，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但好像是有什么在暗中吸引着我，我就这么做了。

刘英英和我上的是同一间的学校，她很聪明，每次考试几乎都是第一。而我，当然还是老样子。不过，认识她之后。我和其他的人来往的倒不多了。她也很喜欢到处玩，而且更疯狂。

时不时，她会让我一起逃课。有时候，去看一场电影。有时候，在街头瞎转。有时候到溜冰场、KTV这类地方。她说，人生有很多东西要学。而玩，也是个大学问，一个重要的课题。

那时的确是一段很开心，无忧无虑的时间。

有一天，刘英英把我带到一个酒吧。她跟一个抽着烟，化着浓妆的女生说：“这是我的男朋友。”那个女生是刘英英的表姐。一个坏表姐。她吹着烟，眯着眼睛把我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长得还不赖。可是，中不中用呢？”她突然往我的腹部踢了一脚。我痛得差点倒地。想不到她这么用力。

她“切”了一声，看了我们一眼就走了。

我的日子渐渐变得不平静。时不时有人在路上拦着我要钱或者找我打架，甚至拉我到酒吧喝酒。醒来的时候，我总是半躺在角落里，满身难闻的气味和脏东西，还有伤痕。

我想一定是有人针对我。而刘英英告诉我说，一切是她表姐的意思。她表姐，要将我培养成她最优秀的男朋友。这是不是很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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