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里的嘶哑,把楼宁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里传来了血腥味。
冀澄靠在墙边,离楼宁只有一寸远,“你别往心里去,我刚点的面包和奶茶到了,一起吃点。”
从前易感期能生拆一栋楼的楼宁,如今在冀澄面前听话的有点不像他。
平时自制力越高的alpha,在易感期就越容易失控。
“你第几天了?”
楼宁老老实实:“期末考试的时候。”
“那就是第三天。”冀澄想了一下,“你们家还有客房吗?”
“嗯?”
“我说,你们家还有客房吗?”冀澄替自己的行为解释,“你元旦这几天是高风险期,我得看着你一点,免得你控制不了自己,祸害街坊四邻。”
“住我妹妹房间就行。”
“你妹妹会同意吗?”
“她求之不得。”
“………”行吧。
半夜,楼宁突然睁开了双眼,眼里满是血丝,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在试图冲破枷锁。
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将胳膊抵在唇边,张口死死咬住。
冀澄的房间就在旁边,哪怕家里隔音做得很好,他也不想发出一点声音吵到冀澄休息。
血慢慢晕染了睡衣,楼宁一动不敢动,意识开始抽离,他翻身咬住枕头,腾出手将自己右腿和左胳膊拷在了床的栏杆上。
这是他每次易感期为自己准备的工具,因为不是每一次易感期,他都来得及安排好母亲和妹妹。
所以不得已的时候,他会反锁房门,把自己的腿和胳膊拷在床的栏杆上,防止自己失去控制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楼宁的自控能力一向极强,所以在易感期就更为危险,受不得一点轻微的刺激。
冷汗从额头一滴一滴地往下淌,每一寸骨头都喊着要释放天性。
楼宁反锁的房门可以拦住苏倾和楼景,却拦不住受过专业各项技能训练的冀澄。
冀澄睡得并不安稳,好像冥冥中可以感受到一样,她在黑暗中睁开了漂亮的狐狸眼。
她躺在床上,仔细听了一会儿,周围安静地连落根针都听得到。
楼宁在临睡之前,一直都很正常。
可是,心里的不安慢慢扩散,冀澄还是不放心地走到了楼宁的房门外。
里面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死寂更让人觉得反常。
冀澄想也没想就推开了房门,一片漆黑中,冀澄敏锐地捕捉到了呼吸频率的不对劲。
伸手开灯,楼宁整个人仰面在床上,脸色惨白,冷汗涔涔,手脚都拷在栏杆上。
“楼宁?”冀澄走过去,楼宁闭着眼,底下的眼珠子却动的飞快。
冀澄伸手拍了一下楼宁的胳膊,触手濡湿,她抬手,掌心一片殷红。
“喂。”冀澄低头,“我之前说你有自虐倾向,是开玩笑的,你也不用这么当真吧。”
冀澄身上散发出一股冷香,末路的绝望里是生的灿烂。
楼宁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紧锁的眉头也缓缓展开。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有安抚作用,相反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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