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冀澄“你好奢侈”的眼神中,楼宁拉开车门:“我翻墙出来的,难不成还要我扛着你的自行车吗?”
昆城十二中对学生的安全问题,看得很重。
教导主任亲自把关,上课期间天天在校门口和墙根底下来回溜达,抓翘课翻墙、偷溜的学生。
冀澄对此深有体会,开学没多久还因为这个写过检讨。
想起原因,冀澄看向了旁边的楼宁,她磨了磨牙。
“你那是什么表情?”楼宁被冀澄的眼神盯得有点不自在。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袋子,递给了冀澄:“吃早点了吗?”
“没顾得上。”
“给你买的三明治和橙汁。”
………
数学竞赛的校选终于拉开了序幕,每个年级只给十个名额,昆城十二中选择了机器作答。
也就是当时做完题,统一进行提交,就能看到自己的分数和排名了。
三个年级,分成三天进行考试,高二年级在第二天。
晚上十一点。
“喂?”冀澄接起了语音通话。
“没睡?”
“………”
冀澄突然有点想挂电话了,你见谁睡了还能接电话的。
“能接个视频吗?”对面的人声音清冷低沉,冀澄在无数次遗憾对方怎么没去做个声优后:“嗯。”
冀澄刚把手机卡在支架上,视频邀请就发了过来。
“干什么突然视频?”
“写题困了,就想看看你。”
“咦?”冀澄歪着头想了想,“我又不是鸡血,再说了,白天又不是见不到。”
楼宁没说话,看了冀澄几眼,又低头开始刷题。
冀澄也不说话了,卷子上的题,突然比之前还要顺眼起来。
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两个人面对面地学习,冀澄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很久之前,两个人也是这样隔着手机屏幕,疯狂刷题。
时针指向二的时候,楼宁敲了敲手机屏幕。
“嗯?”冀澄抬头。
“该睡了。”楼宁即使放低了声音,也丝毫不折损华贵的音质。
“我还以为刚十二点。”
冀澄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明天考试,今天再不睡该起不来了。
“晚安。”楼宁微微笑了一下,关了自己那边的台灯,却没挂电话,视频里一片漆黑。
冀澄想了一下,也没挂电话,轻轻关上了台灯。
早上闹钟响的时候,冀澄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床头摸手机。
“笨蛋。”清冷低沉的男声响起。
冀澄总算是清醒了一点,响起了自己的手机还架在桌子上。
她下床趿着拖鞋走了过去,先关了闹钟,然后看了一眼视频,楼宁正坐在自家的餐桌前吃早点。
“还没挂啊?”冀澄看了看时长,四百八十七分钟,再看电量,百分之………一?!
冀澄慌慌张张地找充电线续命,就听见对面传来一个成熟的女声:“庭野,谁啊?”
“哥,对面的是小嫂子吗?别那么小气,给我们看看呗。”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紧接着清晰地在对面响起。
冀澄插充电器的手一顿,果断地点了挂断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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