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你漫天飞舞的样子，真美！

……

——

——

那个女人找上门来的时候，纸晴就知道出事了。

绫遥：有时间么？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

她说话还是那样有条不紊。

但是现在的纸晴已经没有那么反感她了。

她知道那个时候会心虚，是因为自己的弱小。

一个弱小的人，在一个陌生强大的人面前，就会显得不由自主的暴躁。

尤其那个陌生人将要替代一个对自己来说十分亲近又重要的人。

阿燎：这谁啊？

阿燎在远处小声的询问着苏向北。

苏向北：说是家里人，难道是她妈！

阿燎：哇，这么年轻的妈！

阿燎：不会是后妈吧……

苏向北：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一巴掌呼了过去。

阿燎不闪不避，安静的受下。

纸晴不怎么擅长跟长辈相处。

她通常扮演的角色是一个安静聆听的晚辈。

长辈喜欢她也是喜欢她的安静。

但是只要她一口说话，很大概率会用现实的无情将那份乖巧击败的零零碎碎。

莫纸晴：有事？

绫遥：挺久没见了，还好么？

莫纸晴：不错。活着。

绫遥毫不为意的笑了一下。

绫遥：活着就很不错啦。

绫遥：现在的世道想要活着也不容易。

纸晴并不想和对方多消磨时间。

单刀直入的问，

莫纸晴：阿姨你来是有什么事么？

通常都是爸爸负责跟纸晴联系的。

爸爸也知道纸晴对绫遥多少心底里会有膈应。

打钱什么的也从来不假人手。

可是纸晴还是有些隐隐的责怪着父亲。

除非真的是临时需要增加生活费，平时几乎不联系了。

绫遥：你爸爸很想你。

绫遥：学校放假了也不回去看看他？

莫纸晴：让他自己跟我说！

纸晴几乎是恶声恶气的喊了出来。

但突然意识到周围人投来的不友善的目光。

她有一丝后悔。

原本不是这样打算的。

她要做一个乖巧的孩子。

将所有的罪过推卸到父亲和她的头上。

绫遥：有一件事情啊，你妈妈她……

莫纸晴：妈妈怎么啦！！！

莫纸晴：你们不是答应过会照顾好她的么！

绫遥没有立刻说话。

叹了口气，等着纸晴发泄完。

绫遥：身体是没有什么。但是人……

她指了指自己太阳穴的位置。

绫遥：已经越来越糊涂不清楚了。

纸晴的眼泪立刻含满了眼眶。

她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女生。

也不是一个迎风落泪的性格。

可是现在但凡看到一点受委屈的事情。

心里就堵得喘不过气来。

就想到自己的妈妈……

绫遥：她想要见一见那个孩子。

什么孩子？！

妈妈还有一个孩子？

纸晴吓坏了！

绫遥：那个承载着你哥哥心脏的孩子。

啊……

纸晴这才知道哥哥死后，爸爸自做决定将哥哥的遗体捐献了。

捐献的都是眼角膜，心脏之类的，所以在告别仪式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但是哥哥的一部分，却以别样的方法，留存了下来。

莫纸晴：他是谁？

绫遥从口袋里摸出了小卡片。

绫遥：原本这样的捐赠手续是要保密的。

绫遥：但是我们通过办法得到了。

绫遥：可是我跟你爸爸都走不开。

绫遥：纸晴啊，你现在也大了……

纸晴最听不得的就是最后那句话。

大了，你大了。

该接受了，该习惯了，该妥协了。

可是为了妈妈，她还是忍下了。

莫纸晴：明白了。我去。

莫纸晴：我去为妈妈找到他。

绫遥笑了笑，买了单。

绫遥：有时间去看看你爸爸，可以挑我不在的时候。

绫遥：这一年他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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