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和被害人哪个可怜

“欧诺”

这个名字出来的时候，闻茗愣了几秒，她听到欧少的时候就有点怀疑了，直到徐勉说出全名的时候，她感觉天都要塌了，格蕾和布林的死，都源于她……

“茗姐，没事……”话还没说完，闻茗就挂了，她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语气凉薄“是你？”

“什么是我？”欧诺接到电话还以为闻茗会夸他呢，没想到是这么冷淡的语气

“你心里清楚”闻茗不愿多说几句

“是我又怎么样？他们活该”欧诺翘着二郎腿，嘴里吐出一圈白烟“茗茗，你忘了当年你落魄的样子我可没有，是谁撑不下去要求转学的？又是谁整夜睡不着做噩梦去看心理医生的？你别以为现在这个社会上需要的是善良，你是善良，可你看看你都得到了什么？”

闻茗感觉这些话就像刀子，一字一句的刺入她的心脏“可是为什么是死刑，他们做出了努力和改变为什么还是死刑，他们……他们只有18岁啊……欧诺，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看到他们希望我开心的时候，我根本就……恨不起来了啊”她撕心裂肺的想呐喊，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心软是颗毒瘤，可有时候也得谢谢这颗毒瘤，要不她真的就如同行尸走肉了

“茗茗，犯了法的人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我已经和那个司机说过了，他会坐三年牢，我也会给他的妻子丰厚的钱，我跟小姨说你人不舒服，让小姨给你请假了，这几天就不要去学校了，你要明白，我这都是为了你好，那些人应该付出他们应得的报应”欧诺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欧诺……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这些事”闻茗淡淡的说，眼眶却早已红了

——

手机里传来消息，闻茗此时感觉干什么事都变得无力起来

匿名：你最近还好吗？

只想冬眠：不太好

匿名：暑假给你发消息你都没回，是出什么事了吗？

只想冬眠：想一个人静静，最近确实出了点事

匿名：方便和我聊聊吗？

闻茗看了眼这条记录，想着反正是个女网友，和她说说应该没什么吧，她想了一会问

只想冬眠：你说是凶手可怜还是被害人可怜

匿名：都可怜

只想冬眠：如果凶手和被害人都是同一个人呢？

匿名：那就更可怜了

江言不知道闻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闻茗没有再回，而是翻开了那本日记本，她拿起笔记录着什么，翻了一页又一页，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

教室里，林溶拿着一叠试卷来到班级，心情似乎还挺好“这次我们班期末考语文第一的是闻茗，她的那篇作文写的特别好，被学校拿去当范文给下一界学生看”

江言本来无趣的心情在听见这句话后烟消云散，他拿过自己的试卷，随意看了一眼分数52，还算看得过去

今天过后江言也连续请假了好几天，他每天都会来到闻茗家楼下，不过都没能再见到她，闻茗又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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