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回到班级后，方知有开始询问姜姜昨天的行程。

方知有：你说你自从昨天上午把它放到书包里之后，就再也没动过？

姜姜：嗯。

方知有：也没有可能丢在家里？

姜姜：不会的。昨天回到家之后，我都没有拿出这张卷子。

一个猜测在方知有的脑中渐渐形成。

方知有：走吧。

姜姜：去哪儿？

方知有：我们去调监控。

姜姜：会不会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方知有：姜姜你难道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有人拿了你的卷子？

方知有揉了揉眉心。

他带着姜姜来到了学校的监控室。同学们都以为学校的监控一直是关闭的，没想到它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了下来。

他们把监控调到昨天上午，一开始没有任何异样，磕到了下午三点四十三分的时候——姜姜出了教室。她刚离开不久，一个女生经过她那排的过道，停在她的座位前，将手伸向她的书包，然后，从里边儿拿出了一张卷子——

因为当时何燃逃课，姜姜的四周也只有几个女生围在一起闲聊。根本没有人注意她的行为。姜姜的卷子就这样被她拿走了。

姜姜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怒气从脚底直接升到她的头顶，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有些不敢相信真的会有同学对她做出这样的事。作为一个刚刚转来不久的学生，她并没有什么得罪别人的行为，也没有和什么人结过怨。

监控的内容印证了方知有的猜测。

开学虽然短短三周，但他毕竟是班主任，对班上的一些情况还是有所了解。姜姜本就沉默寡言，从来不跟其他女生一起玩，难免有人会看不惯她的作为。

方知有：走吧，我陪你去和语文老师解释清楚。

他们离开了监控室，去找语文老师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语文老师刚刚才批评了姜姜一顿，这时听到真相，面上显然有些挂不住。她抱着臂轻嗤了一声。

语文老师：方老师这个班主任还真是尽职尽责。

方知有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的讽刺意味，但也只是淡淡回应道:

方知有：还是赵老师把我叫过来我才得以知道这件事情，这还得多亏赵老师对学生作业严谨的态度。

语文老师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方知有把拿姜姜卷子的那个女生叫到了办公室。

他手里把玩着一根笔，一下一下的点着桌面，轻而慢，与司伽玫不断加速的心跳形成对比。

方知有：为什么要拿姜姜的卷子？

司伽玫不安地蜷了蜷手指，摇摇头。

方知有：不承认？

方知有神情淡淡，依旧看不出喜怒，但却给司伽玫来了强烈的压迫感。在这种无形的威压下，她终于开了口。

司伽玫：这——不是我的主意。。。

方知有闻言挑了挑眉。

方知有：谁指使你干的？

司伽玫不想说出来，于是闭口不言。

方知有见她这样子，也不开口催她，只不过握着笔敲击桌面的那只手轻轻抬起，转了转手腕儿，接着开始慢悠悠的在桌面上画圈。

一圈——

两圈——

三圈——

……

司伽玫终于忍不住开口:

司伽玫：是肖璇儿。

方知有闻言一顿，手上的动作停下。

方知有：她为什么指使你这么做？

司伽玫手指绞着衣角，神情忐忑。

司伽玫：她跟我说，她很讨厌姜姜那副——

司伽玫说到一半，又停下了，欲言又止的嗫嚅着。

方知有淡淡的掀了掀眼皮。

方知有：继续说。

司伽玫：她说她很讨厌姜姜那副自恃清高，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慢劲儿。。。

自恃清高...原来在他们眼里，那叫做自恃清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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