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控过,这样的人很危险。
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因为没有照成什么危害,心理也有问题,警方就没有在继续追究。
警方要他录口录。
顾执一句话没说,他的目光渐渐碎裂,带着冷锐而孤单的疼痛,却又让他只能沉默。心脏沉重冰冷,顾执终于受不了起身。
魏莱抓住他的手。
他低眸,明明不敢看她眼睛,可是又慢慢的,撞进她的眼里去。
少女冲他笑。她收紧那只手,学着他的模样,十指扣紧。
十二月,雪已停。
“他的病因叫魏莱。”
回去的路上,顾执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的一切疯狂,似乎随着十二月的冰雪化去。她扣住他的手,本来要从医院回廊往回走。魏莱还需要住几天。
她坐在床上,牵着他的手,配着沙哑的嗓音:“顾执,还能见到你真好。”
那只扣住她的手猛地一紧,随即又松开。
她握住男人的大掌:“怎么了?”
“你到底明不明白?”他压低了嗓音,几近低吼,“医生说的都是对的,我心理有问题,我不仅心理有问题我还有精神病,我会随时打人!”
他绷着破碎的嗓音,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要不是你赶来,我也差点把顾贤给砍死了,你究竟明不明白!”
她不想再听他侮辱自己,她打断他:“顾执,我明白。”
他一瞬安静下来。
魏莱有些无奈:“我明白,所以你打算远离我,和我分手吗?”
那两个字刺痛了他的心,他猛然抱住她。
折腾一晚上,他们背后就是快要升起的朝阳。
听说化雪的时候,比下雪还要冷。
她想听他的选择。
一切都变了,他们会长大,可是有一样东西,从朝阳初升到日落,从前世到今生,永远不会变。
魏莱环住他劲瘦的腰。
他用压抑到极致的嗓音说:“不分手,别离开。”
这六个字,让他闭上眼。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的,他在今夜做的事,换做任何一个姑娘,都不会再敢和他在一起。他也确实被逼疯了。可是他只想求求她别离开。
陪他一年是一年,陪他一分钟是一分钟。
别离开。
她弯唇,轻轻地笑:“好,不分手,不离开。”
魏莱起身坐在他身边,直直的看着他:“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顾执,你生病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但是你不能离开我,因为你的病名叫魏莱。”
他眸色漆黑,渐渐起了波澜。
她按住他的手,笑起来,“我掉进江里的时候,竟然谁都没想,只在想你,如果我死了,我的顾执该有多难过呀。所以我一定要努力的活过来。我怕你生病,怕你难过,怕你孤单,怕没人像我一样爱着你。”
他抿唇,黑眸中满是静谧细碎的光。
“所以,如果你不能好,那就抱歉了,我得看着你一辈子。把你一辈子都放在我身边,监视你。”
彼时朝阳升起来,冬天的第一抹温柔将夜色驱散。
他眼眶温热,低声道:“服从一切判决。”
她笑起来。
“顾执,我高二认识你,如今长大了。”
他笑着嗯了一声,没了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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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贤以绑架罪和这十年偷挖公司财产的罪名入了狱,被判了二十年。
顾执照顾魏莱这段时间,项航负者打理公司,顾项也会时不时来帮一下忙。
他现在对自己的儿子十分的惭愧,但是什么都已经晚了。
“别让他进我的公司。”
顾项知道儿子还是恨他的,他也没有办法在挽回什么,也没有资格在挽回什么了。
顾执活得骄傲,他前两年冬天去陪那些老板一杯杯敬酒时没有低头。如今就不会接受顾项的悔悟。
无数先辈和后生,在这座城市漂流、辛苦打拼,可是只要顾执在这里站稳脚步。他在S市有了一席之地,不管谁提起顾执,都不会说他是顾氏的太子爷,而是WL的老板。
顾执的荣誉和骄傲,不属于顾贤分毫。
大三下学期开学,顾执就回了WL。
魏莱坐在他办公桌上,“好久没有回家了,今天我们回去早一点吧。”
“哦?莱莱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家,是为了让为夫给你暖床吗?”
她居高临下,恼得想踢他。
顾执看着她,成熟姑娘褪.去了高中那股子青涩,多了几分让人牵肠挂肚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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