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是因为自己才会砍死顾贤的。
原来他的病因一直都是自己。
是自己让他不断的发病。
原来他的病因是一个叫魏莱的女孩。
医生说,如果一周都不醒的话,魏莱很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有醒过来的希望。
他偏头,靠在门边看她。
十二月的冬阳落下来,她静谧又安静。
她脸色苍白,盖过了原本肤色的白皙,脆弱易碎如琉璃。今天是一周的最后一天,她睡着,迟迟没有醒过来。
那天魏莱从江里被捞出来浑身已经冰凉凉的了。
顾贤的情况就比她好多了,他沉的没有魏莱深。
顾执握紧拳头,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一直都是不公平的。
顾贤被警方关在病房里监视着。
她静静躺在那里,不会哭不会闹,也不会再娇声喊顾执。
顾执瘸着腿走过去。他爬上.床,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莱莱,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好想你。”
怀里的少女唇色如霜,她长睫无力低垂。
他的指尖触上女孩的眉眼,带着些许奇异的温柔:“我知道你也一定舍不得我对不对,你一定会回来的,你乖乖躺好,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低声笑:“我听见了,你说好。”
然而她闭上眼,什么也没说。
瑟冷的冬,窗外最后一片叶子被积雪压垮。
顾贤替她盖好被子,转身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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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执说自己是他的堂弟,就被放了进来。
他拖着斧头,一步一步的走向病房。
顾贤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盯着房门。
顾执掐住他的脖子,赤红着眼看着他。
“我说过,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一定不会让你继续活着。”
顾贤嘲讽的看着他。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顾执的嗓音在夜色中低沉又温柔:“我抓紧时间,听听还在等我。”
不能再过了十二点回去,她会担心的。
医院的时钟滴滴答答走,在寂静的深夜十一点,听着格外森冷。
顾贤看着顾执手里拿着的斧头,终于白了脸,激烈地挣扎起来。
顾执真的疯了!彻底失控了!!
病房里原本盛开的玫瑰,花瓣外围渐渐失了生机。
大雪拍打在透明的玻璃上。
她苍白的指尖握住花儿,似乎遇见了很久远记忆里的顾执。
她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男人手铐加身,冷硬的轮廓分明。他瘦了很多,却又格外成熟。身旁站着两个警察。
男人紧紧抱着她的尸体,低头吻着她冰凉的额头。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她放轻了呼吸,天地很安静。她听他说话。
“莱莱,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一次。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知道我在怎么努力你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爱你,很爱很爱你,一直都爱着你。”
“我放不下你,舍不得松开你。”
她哽咽着。
不,不是这样的,顾执。
“莱莱,我不能再继续陪着你了,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变成你喜欢的那样,你………一定要等我,我很快就去陪你了,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的。”
大雪肆虐,他穿得单薄。
再也没有回过头。
她就坐在他不远处看着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年轻的企业家一步步走远。
顾执!!!!
魏莱猛然睁开眼睛,窗外的大雪到了夜晚小起来。她手中的花儿快凋零。
空荡荡又暖洋洋的病房,外面一个世界漂亮的雪景。可是她并没有看到她的顾执。
她捂住缓慢滞涩跳动的心脏,放下手中的玫瑰,扶着墙壁慢慢往门外走。
“请问一下顾贤的病房在哪里?”
“啊,在五楼508。”
“好的,谢谢。”
顾执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冷笑着。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顾贤被掐这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斧头,被他举起来。
“顾执!!”
他抬眸,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没有半点光彩。他知道自己精神状态已经不好了。
少女嗓音沙哑:“顾执,听话,把斧头放下。”
顾执顺着少女的力气,一点一点放下了斧头。
“顾执。”
“嗯。”
她艰涩道:“回家吧。”
他手中的斧头从手里滑落在地,泪水一瞬间漫出眼眶,他说:“好。”
顾执有暴力倾向,这是医院给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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