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到达了医院门口,我急匆匆地掏着身上的口袋,却发现我根本没带任何钱出来,有些尴尬地看看司机:“哎呀,我…我没带钱,但是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里面!”
司机忙摆摆手:“算了算了,探病要紧,去吧!”
“谢谢,您真好,好人有好报。”
我一边匆匆踏上医院的阶梯,一边拨着晴屿的电话,他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我无奈地扫视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急诊处人满为患,到处都能听到喧闹的声音,我四下张望着。
我一边走着一边叫着他的名字:“晴屿——”
“灿浩,你们在哪里?”
我刚想拿起手机,就听到不远处有熟悉的嗓音——“姐!这里!”
我忙循着声音奔了过去。
一眼就看到晴屿茫然地看着我,他的头上包扎着白色的绷带,我立刻冲过去紧紧抱住了他:“晴屿,我来了,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小星,你来了?”他颤抖着伸出手,抚摸到我的脸颊,但是他的视线却始终没有停留在我的脸上。
我不禁有些疑惑,看向旁边的灿浩,他似乎也有难言之隐。
“小星,你在哪儿呢?这医院那么吵,灯也坏了,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呢?”
可是这里明明亮堂堂的没有停电呀,同时,我的心头窜过一丝慌乱的情绪,忙问灿浩:“灿浩,怎么回事呀?”
他立即站起身,把我拉到墙角,看了看依然坐着的晴屿,附在我耳边说:“医生跟我说,有血块淤积在他的视神经上,所以有可能短时间内看不到东西。”说着,他举了举手中的药袋。
“看不到东西?”
灿浩为难地点点头:“嗯,我一直不敢跟他说。”
不远处,晴屿在叫唤着我——“小星,你上哪儿去了?”他刚站起身,走了两步,却一个踉跄摔在了坚硬的地上!
“晴屿!”我立刻冲过去扶住他,“你不要乱动!你现在看不见!…”同时,我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他的身子一颤,茫然地转动眼球:“什么?看不见?”
我把他轻轻扶到了长椅上,看了眼一边的灿浩,灿浩点了点头:“对不起,晴屿哥,我怕你难过所以我没跟你说,刚才医生说你是淤血压迫了视神经导致的,但是也可能是短时间失明,以后还会看得见的。”
他苦笑,那种苍白卑微的感觉。
“都是那人的错!”我咬牙,我真恨不得把蓝曜威那混蛋撕得粉碎,但是他手下会有好多人,我并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灿浩忙问:“姐,你现在是溜出来的吗?”
“嗯。”
“叔叔和婶婶会担心的。”
我冷冷地撇过头去:“我才不管,回去也是被逼婚。”随即,我搂住晴屿温热的脖颈,哭着说,“晴屿,你带我走吧…”
“我…”
灿浩立即帮我们鼓劲:“我支持你们!其实我也看不惯那个人,趁早离开比较好,先在外面过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吧。”
我微怔,而后问道:“灿浩,你觉得过段日子回去,我爸我妈他们会同意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那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拜金女。”
他低头,沉思了良久,突然抬起头来冲我释然地笑笑:“没事,你们就出去避避风头,等家里没事了我打电话给你。”
“那你要怎么跟她父母说?”晴屿虚弱地问道。
“我就说我姐变成蝴蝶飞走了。”
我尴尬地冷笑:“换个正常的理由,OK?”
他挤着眉、弄着眼,终于无奈地耸耸肩:“那我只能实话实说喽,要打要骂随他们呗,反正替姐姐挨打也算是我的职责。”
“灿浩,谢谢你。”
望着他许久许久,我才缓缓说出口,在这个家里真正帮着我的只有他了,我对此感激涕零。
冰凉的月光斜照在地面上,树影婆娑,偶有吹过的风,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往晴屿身边又贴了贴。
“冷吗?”
我摇摇头:“没,没有…”还没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他伸出手,摸索着脱下自己的外衣,慢慢地披到了我的身上。
我突然很想哭,但是忍住了,默默地挽着他的手臂继续往前行。
“晴屿呀,为什么你衣柜里都没有女式的呢?”
我一边不满地抱怨着,一边不停翻找着合适我的睡衣,找了好久都是男式的,我沮丧地垂着脑袋。
身后的他坐在床上,目光无神地望向墙壁:“要是有女式的,你岂不是要和我闹翻?”
我转念一想:“嘿嘿,对哦,你看这件怎样?”我拽过他的一件大号睡衣,走到他的眼前。
他默默地垂下眼。
我这才意识到他目前看不到的,忙闭上嘴,穿上睡衣,再从厨房倒了点热水,将灿浩交给我的药袋敞开,里面有一张纸条,根据上面写的,我把药摆在手掌心,端着热水,重新坐回他的身边。
我把药递到他的面前:“给,睡前把药吃了吧。”
他抬起手摸索着,我把药送到他的嘴边,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前方,嘴却笨到接不住那一粒粒药丸,尽管近在咫尺。
“笨蛋。”
他抿唇而笑:“你喂我吧。”
我白了他一眼,便将药丸放在自己的舌下,接着,搂过他的脖子,紧紧吻住了他,他回应着我的吻,微启唇瓣,尔后我卷起舌尖,努力将药丸推进他的口里,我刚想收回手臂,他却把我反扑在床上!
我挣扎着,却挣脱不开他有力的臂膀,不满地撅起嘴:“你赖皮——”
他冲我有力地笑了笑没说话,好吧,我败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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