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枯燥

令人遗憾的是林術渝今天一上午都没来教室。

贺洋看着旁边空缺的座位，心底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难受，他很清楚自己昨天晚上的反应过激，可他也没有办法制止，原本睡了一觉以后就有些愧疚，在知道这是个误会后更愧疚了。

旁人也没有打扰贺洋，还是和先前那样，下课就聚在一起聊聊八卦，只不过这回没有贺洋的参与。

……

午后下了一场小雨，夏季步入，雨后的空气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气息，难闻得让人并不想出去感受雨后的清凉。

“阿洋，你今天都愁着脸一天了。”汪朝有点看不下去，走近才发出弱弱的一些声音。

贺洋知道汪朝会感到不好意思，当他心情着实不太好，只是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本来汪朝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贺洋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贺洋的课桌上留下了一盒糖，就默默走开了。

贺洋的余光落在了这盒糖上，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一段过往。

小时候，他可喜欢和贺朝一块儿疯了，每次都少不了谢俞得一份毒打，贺朝为了让贺洋被毒骂以后还能保持开心，就天天掏出两粒糖哄三岁小孩一样哄贺洋，从而就让贺洋养成了一个爱吃糖的习惯，因为这个爱好还掉了好几颗牙，差点儿就闹翻天。

想起这些事还觉得很好笑，贺洋还是弯了眼，露出了那两颗许久没见到的虎牙。

少年发自心底的笑还是如此治愈，只不过昔日陪他一块儿嬉戏的少年已经不在身边。

贺洋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来，伸出手去抚摸那出现在眼中模糊不清的残影，整个人都显得很迷茫。

我到底怎么了啊......

就算是因为愧疚，就算是因为误会而感到抱歉也不会是这种心痛的感觉......

贺洋突然有点看不懂自己，他对林術渝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恐怕自己都不知道。

简简单单的朋友吗？但好像又没那么简单......

……

贺洋心不在焉地上了一天的课，不管上课还是下课，他总是盯着旁边空缺的位置出神，一天下来，没怎么把课听进去。他的朋友们也知道贺洋在心情不好时要少打扰，所以看到他一整天都这样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下晚自习之前叮嘱了几句，顺便把人到宿舍门口而已。

贺洋还是和往常一样洗漱完后就刷题，什么都没多干，什么都没多想。

刷题期间，贺洋是打算做两个小时以后再入睡，还没到一半时间，贺洋的笔就没墨了，他往抽屉里翻找里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找到。

可贺洋之所以是贺洋，就是没有那放弃的精神，他不死心的又翻找了一阵，还是没找出什么东西。

事实证明垂死挣扎没什么用，该面对的现实还是得面对，没什么道理可言。

“关键时候掉链子。”贺洋有气无力地说道。

但没什么办法，他只好放下笔，关了灯，爬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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