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竹你回来啦?今天的收获怎么样?”住在村头的村长爷爷嘴里叼着烟头,看着少年从山里归来,不禁怀念起自己年少时候,那时候,他也可以上山大打虎,下海捞鱼,可惜啊,时间如流水,带去了风华,转眼小梦竹都长大了,他们这些人脸上也爬上了皱纹,背也佝偻了。
梦竹白发胜雪,眉宇清秀,长发束在脑后,英姿飒爽,他手里捏着一个竹篮和一把小锄头,甜甜地笑着回应到:“村长爷爷,今天挖到了几株重楼呢!”
他举起篮子,里面是一些药草,不知怎的,梦竹从小就对这些植物感到好奇,也没有人教他,脑袋里自然就懂得了这些草药知识,年纪轻轻就可以给人看病,让人惊艳。
“爹爹!”梦竹远远地看到父亲,便迎了上去,双手把篮子高举过头顶,给父亲展示自己今天的成果。
“不错不错。”王世庸捋了捋胡须,点头赞许,梦竹的笑脸从竹篮边上探出,好像花朵一样。
没想到当年在河边随手捡的一个小婴儿,如今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了,一颦一笑都讨人喜爱,王世庸是个给地主种田的,他可不想梦竹也随他,而且,梦竹身体娇贵,那皮肤跟玉石一样细腻,水嫩嫩的,吹弹可破,谁舍得让他去做那种粗活啊。
不过,虽然用不着挖地,这小子却是个野孩子,三天两头往山里跑,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王世庸拍了拍他的脑袋:“回去洗澡,瞧你,头发都变成棕色的了。”
“诶嘿。”梦竹把草药篮子放在桌子上,三下五除二解开身上的一带,“噗通”一声跳进了澡盆里,惹得父亲一声笑骂。
“王二哥?你在吗?”
门口传来梁小妹的声音,王世庸开门去看,梁小妹手上拿着一点糖果,眼里藏着担忧,想必是有事要找梦竹,果不其然,她探头看了下房间里,说到:“我们家那猫病了,你看小梦竹能给诊断一下吗?”
“这小子还会医猫不成?”
“试试嘛,我是真舍不得那猫,陪了我也有几年了,还想多陪陪。”梁小妹把糖果递给王世庸,“那拜托了,我先回去照看。”
“好,小妹你先回家吧。”
王世庸回屋,此时梦竹已经洗完澡了,裹着宽松的衣服——那是王世庸花重金跟来到村里的商人买的绸缎的呢,梦竹身体金贵,他可怕那粗糙的麻布衣服把他娇嫩的皮肤给磨坏了。
王世庸对梦竹,真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他把梁小妹的事情给梦竹说了一下,梦竹一口从父亲指尖咬下糖果,嘴巴鼓鼓的,拿起诊疗包就出门去了。
“呀,这谁家姑娘啊?”
梦竹来到村尾,梁大娘看见他,打趣到,梦竹微微脸红:“大娘,你就别笑话我啦,小妹姐姐在哪呢?”
梁大娘指了指左边那个房子,梦竹刚一进去,就看到梁小妹抱着一只灰色的老猫,皱着眉头抚摸着它。
“小妹姐姐,我来看看。”梦竹放下诊疗包,从梁小妹手上接过那只猫,简单地看了看,问到,“今天它有吃什么吗?”
“就平常的饭菜,还有条鲜鱼,还有……”梁小妹想了想,看着梦竹鼓鼓的嘴巴,“还有糖果,好久没买到了,给它也尝尝。”
“原来如此。”梦竹点头,一下子就了然,他猜测到就可能是这样,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东西,把诊疗包里的药物给猫喂下后,他一边轻轻拍着猫的背部一边叮嘱到,“猫是不能吃糖的哦,小妹姐姐,之后他它可能会呕吐个一两次,就会恢复了。”
“谢谢你啊,小梦竹。”梁小妹揉揉梦竹柔软的发丝,她觉得这手感和猫咪都不相上下了!
梦竹拿着梁小妹作为谢礼的糖果,嘴里和心里都甜甜的,一蹦一跳地回到家里。
梁小妹看着他的背影,眼睛好像是看到了过去,感叹道:“不但是名字,连性格也很像,怕是老天怜悯王二哥,给他还了个梦竹来。”
真正的梦竹在当年就已经去世了,她的父母逼迫她与马员外成亲,梦竹誓死不从,最后在拜堂的时候,一头撞死在了马府的柱子上。
都是可怜人啊,梁小妹哀叹,屋内,猫咪突然呕吐起来,她连忙跑进去照顾着。
回到家时,父亲已经煮好了饭菜,他看到回来的梦竹:“治好啦?”
“嗯!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梦竹放下诊疗包和糖果,上前去帮忙父亲收拾灶台。
饭桌上,王世庸夹起一片鱼肉,细心地挑去尖刺,塞到梦竹嘴里,说到:“过几日有一队镇子里的商人要来,你要不要趁此机会,去镇上看看?”
“真哒?!”梦竹一口咽下还没来得及品尝的鱼肉,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双眼放光,那可是镇上啊,他长这么大从没去过,听父亲和村里大人说,镇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挂在房子上用纸罩着蜡烛的灯笼,有红艳艳的糖葫芦,还有……他对这些都期盼得不得了。
“哈哈。”王世庸看着他那兴奋的样子,也是时候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了,“我们家梦竹是要成大事的人,肯定不能窝在这山坳里啊。”
“才不呢,我要陪着爹爹。”梦竹也夹起肉片放到父亲碗里,咧嘴嘿嘿笑着。
夜间,梦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他轻轻推开父亲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坐在窗前,天上,明月高悬,星罗密布,他看着这样深邃的夜空,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还有些事情要做。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快穿:反派洗白系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