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笔：上岸

胖子虽然平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真的到了要办正事儿的时候，确实妥当，只见他人在驾驶室里捣鼓了没两下这船就真的开动了起来。

但是这船上的什么智能导航系统胖子不太会用，只能一直有人在驾驶室里把控方向，不然就可以开启什么自动驾驶了。

从这里到最近的岛上需要大半天时间，胖子一个人精神撑不住，约定好了时间和吴邪张起灵换班，就去船舱里休息了。

几个人这几天体力和精神都消耗太大，劫后余生一松下劲儿来就整个人的精气神儿就垮了下来。上一秒还精神百倍的胖子已经窝在角落的小床上睡得鼾声如雷震天响，吴邪也有些疲惫地躺在船上休息。

阿宁一直没靠近他们，缩在另一个角落独自闭目养神。

这会儿张起灵在驾驶室掌舵，阿无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旁边陪他。

阿无阿霖，我刚刚是不是太幼稚了？

阿无我看阿宁刚刚看我像看傻子。

张起灵摇了摇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张起灵：是她不明白你的想法，你拿她当朋友。

知道张起灵懂自己的意思，阿无露出一些笑容来。

阿无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见她第一面，就愿意拿她当朋友吗？

原本背对着阿无的张起灵转过身来，看着阿无认真地说。

张起灵：我不会怀疑你，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张起灵：那是你的自由，阿无。

阿无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张起灵，却被他坚定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把头埋进臂弯里，不去看他。

阿无阿霖，你别这样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阿无总觉得张起灵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总包含着一种慈父看女儿的意味，让她忍不住脸红，像是在做什么禁忌之事。

其实确实有这样一层意思在，张起灵怎么说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百岁老人，虽然忘记了很多事情，但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人身上总是会有痕迹的。阿无就不一样了，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除却过人的身手和丰富的杀人经验之外，阿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仅剩下缩在房间里看小说了。虽然表现得很高冷，但实质上还是一个孩子，免不了有些孩子气。

张起灵并不讨厌阿无这样的孩子气，反而能看出自己从前的影子。他一开始，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处变不惊对什么都一幅淡漠模样的。所以不管阿无从前经历过什么，又忘却了什么，张起灵都想保护好阿无身上的纯真。这种纯真比吴邪身上的那种天真更要珍贵。

张起灵：阿无，你这样很好。

虽然内心想了很多，但张起灵说出来的话仍旧简短。可就是这样简短的字句依旧能抚慰阿无烦躁不安的心。她和这个世界的羁绊不多，目前也只有张起灵真正在她心底牢牢地生了根，张起灵的话对她有着不可思议的疗愈和安抚作用。

回给张起灵一个大大的笑容之后，阿无没有再说话，只是站起身来，安静地陪在张起灵身边，目光延伸到远处的海面上，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不说话也很好。

路程快过半的时候，吴邪来换班，阿无和张起灵默契地对视一眼，就准备历来驾驶室。

吴邪：阿无，等等。

吴邪：我有问题想问你。

面对吴邪满心疑惑的眼神，阿无只是微微一笑，不打算多解释什么。

阿无我想，我没什么好回答的。

吴邪不是张起灵，几乎可以瞬间就懂得阿无的小心思，阿无也不想和他多说，吴邪肯定会刨根问底非要弄清楚不可，阿无不想给自己徒增烦恼。

听闻阿无拒绝的语气，吴邪却不打算放弃，还想再开口，却被阿无打断。

阿无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你没看到的，我也无可奉告。

阿无别这样看着我，再怎么看着我我也不会说的。好好开船，我们去休息了。

阿无别想太多，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原本就没有答案，有我也不告诉你。

阿无对着吴邪眨了眨眼睛，调皮地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就拉着张起灵离开了，留下吴邪一人在驾驶室里郁闷地发呆。

时间过得很快，船只很快靠近陆地。这会儿码头上全都是进港避难的船只挤在一起，吴邪他们不是这艘船的持有者，趁乱下船就将船扔在了码头，找了家旅店住下。

阿宁一下船就和他们分开，什么话都没留下。

作者：12.19第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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