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人最无助的时候莫过于明知道结果如何，却不肯放过自己，还想再努力一遍。姜渝欢双眼红肿，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抹在沈望干净的白衬衫上。

沈望这个人向来洁癖严重，所以家里每个角落他都会收拾得十分干净，可面对姜渝欢，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沈望无奈地笑了笑，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包裹住:“别蹭了，乖。”

乖字对姜渝欢很受用，每次当沈望说出这个字时，她绝对乖乖听沈望的话。“我们还有未来，还有现在，过去已经是过去，它不可能再翻过来，我会在我后半辈子的时间里更爱你，直到死去。”沈望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更柔和了几分。

姜渝欢点头，就这样乖乖赖在沈望身上。“对了，沈望，下午陪我去趟我以前高中的学校吧？我想去看看，也想见见我以前的班主任，她对我特别特别好。”姜渝欢试问。

“都听你的。”

姜渝欢高中的班主任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严厉，他们读书时，很多人都爱叫他疯狗。姜渝欢印象最深的一次，当时她的作业本被其他人故意丢进垃圾桶，还被撕了好几页。姜渝欢原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可他们更过分了，甚至会把垃圾倒在她的桌面上。

疯狗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那个下午，除了姜渝欢，其他人被疯狗叫去操场上罚跑了整整五圈。放学时姜渝欢被疯狗叫去办公室，她真的忍不了，第一次在疯狗面前哭出声。

废狗那张凶巴巴的脸对于她而言，比那些虚情假意的人温柔上百倍，泪水模糊她的视线，疯狗也是第一次温柔地对她说:“有一天你会发现，很多事情比不上未来这两个字重要，当以后你出人头地了，他们却做着比你更辛苦的工作，拿着比你更少的工资，你会觉得，这就是他们的报应。风水轮流转，你受过的苦，有一天，会加倍在他们身上得到报应。”

过去的每个日子里，姜渝欢常常想到疯狗的这番话，高中毕业后，她还和疯狗保持联系，正好下午他没课，她突然想去以前的学校看看。

……

下午的阳光火辣辣的，温度比早上高了一些。姜渝欢和沈望两个在一堆穿着校服的学生里很扎眼，但好看的外貌总是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姜渝欢发现，在她和沈望牵手走近教学楼时，一路上好多人都会偷偷打量着他们。

姜渝欢凭着不错的记忆带沈望参观了一路，最后去了四楼的办公室。推开门，办公室挤满了人，不是学生，而是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清了他们的模样，姜渝欢牵着沈望的手微微僵硬。

是那群在高中给她带来伤害的人。

他们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姜渝欢，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疯狗。疯狗笑着招呼姜渝欢进去，一边说:“正好，我们一个班的都凑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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