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直在下雨,可天气还是很热,本来夏日炎炎的天空说下雨就下雨。豆大的雨滴砸下来,热浪覆上了一层雾,雨一停,完全没有所谓雨过天晴的清新感,而是混混沌沌的闷热感,叫人不舒服。
课间都没几个人愿意离开空调出去了。今天的大课间取消了,改成了自习,下课之后沈焕又被叫到了办公室帮忙挑试题,程阎只好陪许泽聊聊。
“你不是我的参谋长吗?怎么不出谋划策啊。”
“诶~”许泽往程阎那靠了靠,“你不懂的才来问我啊,要不也太没有难度了,你是在追人诶,要自己去发现。”
程阎狐疑地点着头,想了想又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
“对了。”许泽说,“你们那天到底干什么了?”
程阎干脆和前桌换了座位,他低下头,一副要说秘密的样子。
许泽连忙低下头侧着耳朵听。
“没干什么。”
“啧,还瞒着呢?”许泽拍了拍他的腿,“快说你是不摸了抱了什么的。”
程阎躲了一下,还债似的也往他腿上拍了一下:“嗯,摸了。头发而已你别想太多。”
然而许泽更加震惊了,这还真不是想多了。
“不是,”许泽又拍了一下程阎的腿,“阎哥,你知不知道所谓英中校草不为人知的三大禁啊哈哈?”
程阎还是一躲,想起了那天的《午夜凶铃》。
“咩?”连家乡话都出来了。
许泽又惊又喜,终于没拍他的腿了,“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跟焕哥混了五年了,摸他头的次数一个巴掌都不满。”
程阎挑眉,示意他继续。
“第一,焕哥不喜欢别人摸他头,第二,不喜欢别人摸他腰,碰可以,摸不行,重罚。第三,焕哥最最忍不了别人碰他耳垂,这是死罪,上一个碰的被他抡了一拳,卧槽那个速度啊~”
“真的,五年了我们就差第一次没给出去了,而焕哥,我至今不敢碰他耳垂。”
许泽说的可真不是假话,顾彬就是这么和沈焕熟起来的。
《被抡了一拳后我收获了一个朋友。》
程阎不禁心里冒起了泡泡,这么说自己也算越了一次界了吧······
沈焕好像还挺乐意?还是说疼得不想管我了?要命该有多疼啊?怎么这么遭罪?
程阎成功把自己从暗喜带成了忧心。
但他牢牢记住了,他可能回去试着逾越,但一定不会让对方觉得膈应,在掌握分寸这方面,他觉得自己还是过得去的。
他腰很敏感吗?不让摸啊···让掐吗?沈焕的腰···卧槽我也太下流了。
“罪过。”程阎双手合十往胸前一比,自我安慰赎罪成功。
这个星期天是中秋节,学校硬是提前补了课,星期天中午才放学,所以程阎回到家的时候,程胜军已经从x市赶回来了。
但他没去接程阎,他是这么说的。
“诶唷儿子!”
“诶唷爸!”
“来抱一个!”
说着他们就抱上了。
“我跟你说啊,我没去接你是因为我刚回来,太累了,睡一觉起来发现已经晚了。”
程阎本来还没有什么,甚至没想过希望他爸来接他,但这人一说出来吧···
“嗯我知道爸,其实你可以瞒着我的,就像你不和老妈解释你的打火机老妈就不会知到你偷偷抽烟那样。”
“······”
“就是,”许琴一听又想骂人了,要不是程胜军把打火机掏出来解释,她自己也不知道他竟然偷偷抽烟!
晚上。
“快帮忙啊,我们早点吃饭早点去中秋街啊,听说今年在滨江,早点去找车位。”三姨正把汤端出来。
“对了阎阎,”三姨说,“你别洗澡先,吃着热呢,吃完了洗,洗完就出发啊。”
程阎应声,问着许女士他哥呢?
“你嫂今晚没假赶不回来,你哥陪着呢。”许琴一脸你看看他们多恩爱的样子。
中秋佳节虽说象征团圆,但真正能聚在一起的家庭又有多少个,程阎已经很满足了。小的时候,三姨在军队做新闻编辑,老妈做记者,爸爸又是名陆军,家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聚一次。
所以现在,程阎也算是很满足了,他有爱他的爸爸妈妈,疼他的三姨,反向怼的哥哥,还有一个惯着他的未来嫂嫂。
真的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当然要是再来一个男朋友,他觉得应该就是人生之巅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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