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行路难于上青天

中法综合大学分为两个院系，一个是文科一个是理科，其中也不乏有些外国学生，白翩袖与徐洋就在文科院，但是关于数学的东西也是要学的，不过没那么重要而已。

秋读书，玉露凉，钻科研，学文章。晨钟暮鼓催人急，燕去雁来促我忙。千金一刻莫空度，老大无成空自伤，大学的课虽说很少，但是一上就是一上午。

窗外，秋叶落地，柔风轻抚，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校园内数多，金色铺满地。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各位同志们稍作休息，去食堂吧。”蒋望舒收拾了一下书本，用自己的白长袖轻柔地擦了擦，走之前还专门偷偷的看了白翩袖一眼，眸子中并没有意外，嘴角泄出几分笑意，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徐洋这一上午基本都没怎么听，就望着窗外看，顺着他的目光从窗户处看下去，有一个女子穿着校服，正在那满树金黄下静静地看书，俏皮的麻花辫子头发随风飘着，叶子落到头上，她似乎也没注意到。

“徐洋，我哥让你来是学习的，你上课一直都在看窗外，看什么呢？”白翩袖那纤细的手“嗒嗒”地敲打着课桌，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向楼下望去，终于明白他心中的小九九了，打趣道:“刚来就急着找媳妇儿啊。”

“没，没，我怎么敢啊！要是让白老大知道了，肯定要罚我军训。”徐洋吞吞吐吐地说道。

“行了，逗你玩呢，吃饭不？”白翩袖用手捂着偷偷的笑，日上三竿，白翩袖的肚子早就响了起来，要不是看在徐阳第一次来校，不知道食堂在哪儿的份儿上，她早就冲到食堂了。

“走吧……”

这食堂啊，距离教学楼可是十万八千里，这所大学不仅包括几百公顷的平面，还容纳了一座大山，那山顶上便是食堂，校方修建了几千的阶梯，光是爬上去就累的要死，更何况到山脚还有一大段的路程，不过校方专门提供了自行车，其意义在于强身健体。

“我的天，吃个饭，至于这样累吗？”

徐洋的脚软软的蹬着脚蹬，不停的大口喘气，差点就有一个白眼翻过去。

“不是，你好歹是个军人。”白翩袖艰难的用力一蹬，自行车轮缓缓的撵过满是叶子的大道上，气吁吁地说道:“连这点路都过不去，一会儿还有几千台阶呢！！”

一路上不仅他们两个艰难的蹬着自行车，也有不少人与他们为伴，明明宽敞的大道却显得有些拥挤，蹬着蹬着好不容易才登到了山下，还有搬着自行车到食堂门口，向山上望去，人一个个像没了气儿一般，行尸走肉般的往上走，身子已经累的不成样了。

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

好不容易，进了食堂，门口就停着一辆自行车，碰到了蒋望舒。

“先生好。”众学生纷纷鞠躬，蒋望舒也回礼，他早就进了食堂，已经吃完饭了，正准备回办公所，提起自行车就往山下走。

“迢夜先生，他上来这么轻松……”

“是啊，是啊，听说他在这儿任教一年多了。”

“每天都这样搬自行车，上下食堂吗？”

“可不是嘛。”

白翩袖打了饭与徐洋坐在一处，路途的劳累让他们没了说话的力气，安静的听着旁边儿的人聊八卦。

“你们知道吗？林巡阅使的公子死了。”

“我也看到那则报纸了，你们说会不会是白督军府的那两位公子干的？毕竟他们可宠三小姐了。”

“不会吧，那两位公子看起来风度翩翩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个女同学悄悄的撇了一眼白翩袖，另有暗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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