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光明与善念（1）

“连学院都护不住的你们，又能做什么呢？”

“你！”

一个学生当即受不住激就要冲上前动手，却被碧煌给直接拦了下来：“凌行辞！来之前我说过什么，忘了？！”

凌行辞没忍住：“可学院覆灭的责任明明就和老师无关——”

“谁说无关的？”

夜洛勾唇道，“当初楹可是哪怕只能以那种姿态和你们见面，也一定要将我的打算传递出去，可惜……”

夜洛并没有把话说完，可在场的当事人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惜，他们当初没有第一时间把握住机会。

“好了，哥。”

夜楹看着昔日旧友，两方间早在覆灭之日就已经被划上一条沟鸿，他们碍于责任立场无法主动过来，而她无论从立场还是情感，都不会再主动过去。

她不是没有努力奔赴，努力证明过。

只是既然无用，那她也只好放弃。

“笙，你愿意和我走吗？去另一个大陆。”

夜楹早在一开始就知道答案，如此询问，只不过是为了报复罢了。

——看，你们所主动放弃的、所主动驱逐的、所主动拒绝的，偏偏是对你们而言再重要不过的。

笙不懂得夜楹为什么要这样问，但他能猜到和那两个人族有关，只是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稚嫩而坚定——

“第十三代精灵之树笙，誓死追随殿下。”

“愿曦梦永存，愿光明常伴，愿希望不灭，愿善念不朽。”

光明与……善念吗？

夜楹无声笑了笑。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配上这两个词，但时间终会见证一切，不可能总有办法会化为可能。

因为笙哪怕要走也要先顾忌一下精灵族，所以夜楹和夜洛先行离开，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道拐角，碧煌垂落在身侧紧握着的手都还没松开，声音干涩：“樱……我们……当初……五校……是不是真的……？”

“……别瞎想。”

绯这一开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把嘴唇咬破了，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带着无可言说的情感，“现在光凭我们是没办法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将消息传信给校长，连带着楹……夜楹和夜洛的出现一起。”

“精灵之树的离去不可更改，现在唯一还能争取的就是部分精灵族的滞留，这一点，只能拜托森校长了。”

回到住处，夜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又得到了溪歆·离洛出事的消息。

夜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暮瞳自知理亏，讪讪不语，最后是墨珏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事情经过。

原来，溪歆的另一半精灵血脉竟然来源于精灵王一支，但却是叛逃的存在，溪歆长相又偏向母亲，而对于精灵来说，十几年实在不算长，因此当年参与过旧事的人没一会就将溪歆认了出来。

如果光是认出来还好，但问题就在于当年一事牵涉太多，于是有一些受害者当即就对溪歆动了手，暮瞳一时情急就伤了几个，然后混战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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