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但屋里灯光有些暗,一位低头看不清面色的少年走了进来。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正不停敲打着键盘,屏幕的荧光照映男人一丝不苟的西服。
“这么晚回来,吃过饭了?”
“吃过了。”少年独有的清新嗓音掺杂一丝沙哑。
男人微微颔首,便不再理会,只是专注地看着屏幕。
少年紧紧地握住拳,好像在隐忍着什么,指甲扣住掌心,丝毫不怀疑再稍用力就能划出几道血痕。
最终,少年放开了手,转而向楼上走去。
殊不知待房门关紧后,男人终于停下动作,看上去十分疲惫,但更多的是无奈与自责。
浴室里,少年望着镜中的自己,T恤的领口有点大,脖子上,锁骨上是明显青紫交错的吻痕。
脸红得不正常,少年抬手探了探额头,发烧了一整天。
但是那又怎样,他今天出去疯了一天,去酒吧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不停地麻痹自己,试图逃避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那是一场噩梦。
他叫季榆,昨天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颤抖了一整晚。
那个男人跟他同姓,叫季衍,是他的小叔,是他父母忙于事业,然后拜托季衍把他抚养长大的。
季榆心里一直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使他分不清楚对于小叔的感情。
他想不起来今早醒来是什么感觉,第一个念头就是逃离这里。
当季榆冷静下来,终于鼓起勇气回家,他知道昨晚小叔很不对劲,应该是被仇家算计了,他以为小叔会有什么跟他解释。
可是小叔如同以往一样镇定,完美得丝毫看不出破绽,一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甚至于薄情。
季榆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不管越来越高的体温,烧坏他算了,这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少年蜷缩在床尾,活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着伤口。
当季衍进房间后,看到的就是这幅样子,走过去摸了季榆的额头,随后翻出退烧药喂了下去。
但季榆身上浓重的酒味让他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抱起季榆去浴室洗澡。
浴室灯光很亮,亮到季榆身上的痕迹刺痛他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是个禽兽。
把季榆抱到床上后,季衍眼神冷冽,看着身下起的反应,按下喷头,冷水彻底地淋湿他。
他心想:我真是个禽兽。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第一反应是想逃避,一整天都在找出算计他的人,然后狠狠地报复回去。
但是他刻意忽略了季榆的感受,要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或许可以回归正规。
直到他受不住内心的谴责,进门后看到季榆的样子,他心疼了,他明白了,有些东西他不得不承认。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季榆醒了,当他意识到被人抱在怀里时,愣住了。
“醒了?乖孩子,再睡会儿。”熟悉的声音让他回过神。
“已经不烫了,看来是退烧了。”
季榆抬眼,季衍眼神带着困意却直白地注视着他,好似有直透过他的心脏,使它不受控制地跳动。
“小叔,我们这样不对。”季榆躲开这样直白的眼神,他慌了。
“不对?睡都睡过了。”
季榆刺痛了一下,对他来说,那晚依旧是不美好的回忆。
季衍不嘴贫了,叹了口气,“宝贝,我错了,你骂我打我都行,不要再折腾自己,我会心疼。
季榆眼角有些湿润,这份禁忌的感情使他无法抗拒。
季衍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季榆的眼角,“宝贝,把你养这么大,小叔很辛苦的。”
“那给你报酬。”季榆脸红着闭眼吻上男人的唇。
季衍想不到小孩这么大胆的举动,随即加深了这个吻,少年的唇瓣像抹上了蜜一样甜,他撬开了牙关,探索着更多。
他想,爱这种东西果然是最娇纵肆意,没有道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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