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檀清早洗漱后,吃了妈妈准备的早餐,喝了“长高”牛奶。
从小时候,妈妈就很有预见似的谢檀长不高,风雨无阻每天强迫谢檀喝一杯“长高”牛奶。牛奶每天照喝,谢檀从小至初中都是全班排队的前三名,个子一直没有达到妈妈的预期。每当谢檀拒绝喝牛奶时,妈妈就吼:“就是因为每天都喝牛奶才长这么高,否则更矮,排队全班第一。”
谢檀不置可否,才不相信妈妈那套理论呢,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他与妈妈吵架十吵九败,更遑论妈妈干打雷不下雨的哭嚎,响彻小区,这一招谢檀没有招架之力,溃不成军。
以至于现在老妈让喝啥喝啥,让啥时喝啥时喝,绝不说二话,也不问喝的是啥东西,也拒绝品尝滋味,咕嘟一下就到肚子里了。男子汉的豪爽性格这时体现无遗。
吃过早饭,谢檀撩起衣服闻了闻,叹了口气,自己似乎也感觉到了汗臭味。
他睡觉没有换睡衣的习惯,都是T恤代替睡衣,滚一晚,第二天上学也不麻烦换衣服。
昨天晚上睡觉时谢檀出了一身汗,现在吃过早餐,又是一脑门汗,骂了一句“妈的,天怎么这么热啊?”
谢妈接话道:“天热能怪我吗,又不是我让它热的。”
谢檀对老妈彻底无语了,这女人怎么啥话都接呢?没救了。
他脱下T恤,到卫生间匆忙冲了个澡,一出卫生间的门,看到老妈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吼道“奶奶呀,大清早你就别吓我了,会死人的。”
“做贼心虚。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
谢檀心一惊,心想这也能看出来?不对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是喜欢呢。亮光从脑中一闪,差点上当了,着了老妈的道,又来诈我。
谢檀:喜欢个屁,我爱干净不成啊?
谢檀:“少骗我了,以前让你换衣服求爷爷告奶奶的,巴巴地求着你,今咋主动换衣服了?还一天三次?”
谢檀:祖宗,你是我祖宗,黑的事都能让你说白了,我今天这才是第一次换衣服。
谢檀对这样的老妈真是无语了,回卧室找了一件白T恤。老妈纵有千般不好,洗衣服的功夫真是一绝,什么衣服都能洗出一尘不染,就像汰渍洗衣粉的广告一样,白衣服都闪着光,透着皂香味。
谢檀换好衣服刚出来,又听到老妈发现怪物的惊喊:“还说没有女朋友,一定是有了,做贼心虚,我以前让你穿这件,你嫌不耐脏。今天一定是穿给她看的。”
妈妈的口吻,就如谢爸爸有了小三被她抓到现行一样,气愤,失望,捉脏的暗喜,都在谢妈脸上表现出来了。
谢檀反思自己从昨天到今天的行为,我的异常难道真是做贼心虚。又一想,不对啊,我心虚个屁,我本来就不是贼,再说了喜欢女生有什么不可以,异性之间喜欢、爱慕天经地义啊。何况我啥情况也没有,没有必要躲闪。
谢檀不反驳老妈了,而是坦然的说道:
谢檀:我喜欢了,这下你满意,高兴了吧。
谢妈愣了愣,说道:“儿啊,读书是百年大计,当不得儿戏。现在把学习弄好了,以后啥样的找不到,先别谈恋爱。”
谢妈话锋一转:“我猜的不错吧,你今天就是做贼心虚。”一脸得意之状,像似发现了别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檀从来都找不到老妈说话的重点和中心,想不清老妈究竟想表达啥意思,反对儿子谈恋爱吧,可发现儿子有女朋友又乐了。
谢檀从小就希望老妈像别人的妈妈一样正常思维,这种梦想一天一天被碾碎,现在只剩绝望了,因为他发现老妈自我感觉超一般的良好,还总有一副救世主的心肠,悲悯别人,拯救别人,改造别人。现在他只希望老妈不要改造他就好,那么世界就是美好的,阳光就是灿烂的。
谢檀以不变应万变,没有说话,背起书包走人,到门口换上新鞋。
老妈看到此景哈哈大笑:“我就说有情况嘛,还换了新鞋,一定是做贼心虚。”听到此话,谢檀气愤地吼道:
谢檀:我心虚个屁?!
老妈又转移话题吼道:“小兔崽子,自己穿的衣服自己洗,别指望我会给你洗,我可不是你的老妈子。”
谢檀现在彻底后悔跟老妈搭腔了,这个女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跟她讲什么都是白搭,你谈东她扯西,你要跟她扯西,她脑回路已经在十万八千里了,关注根本不在一个点上。
出了门,世界安静下来了,终于没有妈妈的吵闹声。谢檀这才想起刚才生气吼了妈妈,他以前从不因为妈妈的这些闲言碎语生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确实有些不正常,难道被妈妈说中了心思,“做贼心虚”,欲盖弥彰,乱了分寸。
谢檀一边想着心思一边往前走,忽然一人拍了他肩膀一下,吓他一大跳,捂着辛苦长大嘴:
谢檀:奶奶,你干什么呀?突然袭击吓了我一跳。
奶奶绷着脸说道:“怎么是我吓你呢?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还是背着你妈干坏事了?”
谢檀:都没有都没有,奶奶我快迟到了,不跟你说了。
谢檀逃命似的跑了。
奶奶对着他背影奇怪地说道:“离上课的时间还早呢,不会迟到的。”奶奶摇摇头,心领神会的点头说道:“一定是做贼心虚。”
奶奶的话风一样的飘进谢檀的耳朵,萦绕在谢檀的周围。此时,谢檀最不想听到的四个字就是“做贼心虚”,子虚乌有的事被她们说得像真事一样,最可恨的是敲得他心脏咚咚响。
2000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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