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炸鸡店,众人听到夏思闲不见了都惊了一下,随后开始准备出去找人。
安峻更是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狂奔出去,他没办法想象为什么这个女孩会这样牵动自己的情绪……
夏思闲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涨涨的,她抬眼看了下四周,许是蒙眼太久的缘故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夏思闲还是可以分辨出些东西来。
这大概是一个荒废的平房,顶多十几平米的样子,四周的墙都是用砖头草草垒起来的,连水泥都脏兮兮的露在外面。
夏思闲只感觉嗓子干的快要裂开了,想开口说话,结果发现嘴上贴了胶带,黏的嘴唇都发麻了……
“咔嚓——”门外似乎有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夏思闲立马装作昏睡的样子。
来人握住夏思闲的下巴,用劲捏了下。夏思闲只感觉疼的要命,却不敢出声……
“醒了就别装睡了,放心,我不杀你。”男人颗粒质感的嗓音听的人心里发毛,“把你绑来只是为了完成我的一个——心愿。”
“唔……”夏思闲没法说话,只能发出声音示意男人摘掉胶带。
“刷”地一声,胶带纸连着夏思闲的一点嘴皮硬生生的撕了下来,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不过夏思闲可顾不得难过,“你是谁,我没得罪过你,你绑我干什么?或者,你不会觉得我们家很有钱吧?”
夏思闲故意把语气放柔,努力营造出娇弱的样子。
“呵,你的确没得罪过我,不过…夏念波可是做了些让我不爽的事。”男人眼神玩味地盯着夏思闲,“父债子偿,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话,夏思闲身子不受控制地一抖。爸爸的工作免不了要对付一些睚眦必报的小人……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事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来。
“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爸爸为人老实本分,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那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丁旺’这个名字?”
夏思闲只觉得这名字耳熟……丁旺?似乎在哪听到过。突然!夏思闲想到那日在车上……
“你是那个刚被放出来的!”
“哟,没想到我丁旺的名气还不小。”丁旺语气中充满了阴狠,“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父亲,让我这几年过得生不如死?啊?”
丁旺越说越激动,粗糙的手掌覆上了夏思闲的脖子。
“咳…咳咳,你别…别激动……”夏思闲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我爸爸绝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丁旺见夏思闲如此维护夏念波,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夏念波那个混蛋,我现在不会过得这么悲惨!语儿也不会死……”
八年前。
夏念波接到邻市警察局发来的情报,一名叫做丁旺的犯罪嫌疑人潜逃到了豫北市。
丁旺用水果刀捅伤了工地上的包工头,虽说人没死,丁旺却也背上了杀人未遂的罪名。
夏念波带队,前往豫北市的开发区。
开发区虽说视野空旷,却是杂草枯树丛生,四面开阔,便于逃跑。一队人马守在那里整整三天三夜。
后来警方接到消息称丁旺在老家的妻子王语在城郊的一家黑诊所生孩子,警察人到的时候产床上一片血污,王语早就没了气,孩子也在肚子里根本没生出来。
丁旺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果然在后半夜从藏身处跑了出来,结果没跑几步就被夏念波给盯上了……
后来丁旺拼了命地挣脱,可他不是夏念波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戴上了手铐。夏念波他永远都忘不了丁旺被抓住时看他的眼神有多可怕……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剜了心。
“老子不会放过你。”这是丁旺入狱前对夏念波说的最后一句话。
听完这些,夏思闲更觉得这个男人无理取闹三观尽碎。
“所以呢?就因为我爸抓住了你,你就想置他于死地?”夏思闲面无表情的看着丁旺,“你那是杀人未遂,难道还想让法律宽恕你吗?那是一条人命!”
“人命?哈哈哈哈哈哈!”丁旺突然疯狂的笑了,“那被我捅伤的畜生也算是个人?那我老婆孩子呢!她们算什么!”
丁旺脖颈上青筋暴起:“你都不知道那个畜生干了什么,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指指点点!”
“无论他做了什么,存了害人之心的是你啊!你凭什么把这一切推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去?如果你不是那么冲动,也许你的妻子就不会死,这几年牢你也不会坐!”
“你这样推卸责任只是因为你心虚,你心存愧疚!你觉得自己对不起王语和孩子,就只能找别人当这个替罪羊!”
“闭嘴!!”丁旺一巴掌扇在夏思闲的脸上,“不…不是这样的!都是那个夏念波!哈哈哈…对!就是那个夏念波!”
丁旺像是失去理智,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走去。
“都是那个畜生!如果不是他对语儿动手动脚,拖欠公款,语儿就不会在那个小诊所难产而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丁旺面目逐渐狰狞起来,“他都是罪有应得!”
夏思闲听到门外咆哮的声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恐惧弥漫开来。她不知道会不会殒命于此,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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