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痛苦挣扎

两天后……

耀眼的阳光照进了病房，初夏的妈妈坐在床前等待着女儿的苏醒。初夏慢慢的睁开双眼，却被刺眼的光模糊了视线，她环顾了病房一周。

“妈，这是哪啊！”初夏有气无力的说着。

“初夏，你醒了，这是医院，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妈妈泪眼婆娑的望着初夏。“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跟妈妈说”。

“爸呢”

“你爸和慕凡去买早点了，我得赶紧通知他俩一声”说着妈妈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沈慕凡也来了，他不是在北京吗？”初夏疑惑

“慕凡听说你生了，连夜从北京到上海”妈妈喜形于色的对初夏说。

“那……那顾麟呢，他回来没有”

妈妈听到了初夏的问题，怔了一下，下意识的躲闪，背过身去。“顾麟啊，他……他还没有回来。”。

“不应该啊，上次顾麟打电话给我说马上能回来了？”初夏疑惑地看着妈妈。

“兴许是任务还没有完成，应该快了，别担心”妈妈对初夏挤出了一个笑容。

“也可能吧”

沈慕凡和初夏爸爸买完早点准备回去……

“伯父，我们早点是不是买的有点多了，能吃完吗？”慕凡疑惑的对初夏爸爸说。

“你这孩子，初夏刚生完孩子，不得多吃点儿。”

“伯父，据我所知，初夏好像不喝豆浆吧……”

“额……初夏不喝，我外孙不喝吗？”

场面一度尴尬……

沈慕凡和初夏爸爸回到病房看到醒来的初夏

“你醒了，初夏。”沈慕凡笑着看向初夏“我给你剥个橘子吃”

“好几个月没见了，挺好的吧，有没有再交女朋友啊。带来看看嘛!”初夏一脸八卦的看着沈慕凡。

“没有”沈慕凡神色严肃的回答道。

“好啦，开玩笑了。那个……慕凡，你在北京有没有见过顾麟，他怎么样？”

沈慕凡停止剥橘子，眼神躲闪。

“没……没有，我没见过顾麟。”沈慕凡紧张到吞吞吐吐。

初夏看着沈慕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哪有，怎么可能有事瞒你”沈慕凡继续剥着橘子。

“从我提到顾麟，你的眼睛就从来没看向过我。”初夏握住沈慕凡的胳膊“是不是顾麟出什么事了？”

“没有，你别多想，安心在这养着。”

初夏半信半疑“那好，我现在给顾麟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

说完，初夏就开始到处找手机，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

“妈，我手机呢！”

初夏的妈妈看着沈慕凡，欲言又止。初夏笃定沈慕凡绝对有事情在隐瞒自己。

“好，不和我说，也不给我手机，那我现在就去北京找他。”说着，初夏就下了床。

沈慕凡看着初夏决定不在隐瞒。他深吸一口气，对初夏说“顾麟死了！”

初夏像半截木头般愣愣的杵在那，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消息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她脸色惨白，嘴唇也抖颇起来“你说什么！！”

“顾麟死了” 沈慕凡也不想这样，但是他没有办法。

初夏哭笑着对沈慕凡说“不可能，你在骗我，顾麟怎么可能会死呢！他上次和我通话还说我们要一起去看枫树林。这绝对不可能……”

“把你的手机给我，快点儿给我”初夏嘶吼着对沈慕凡说。

沈慕凡无奈只能把手机给她，初夏颤抖着打开通讯录，找到了顾麟的号码，“快点接电话，快点接电话啊”初夏哽咽着，近乎崩溃。

第二通、第三通，初夏不停的拨打，电话始终没有人接。

沈慕凡一把夺过电话，拉住初夏的胳膊“别打了，不会有人接的！”初夏哭着喊着“他会接的，他会接的……”

顾麟的死讯让原本就虚弱至极的初夏再一次晕了过去，此时的她已经禁不起任何刺激了，而这样的消息无疑是致命的。幸好沈慕凡及时接住了她并扶到了病床上。

第二天的早上，初夏很早就醒来了，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角的泪把枕头都浸湿了。

沈慕凡提着早餐来到了初夏的病房“醒了就起来吃点吧，昨天一点东西都没吃。”

初夏侧过了身子背对着沈慕凡。

沈慕凡无奈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很难受不想面对，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很混蛋，但你已经是一个妈妈了，为了孩子你也要振作不是吗？”

然而这些话对于现在的初夏来说完全没有用，她已经听不进劝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顾麟最后想对你说的话吗？”

听到沈慕凡的话，初夏立马看向他,虚弱地说：“他……最后说了什么话?”

沈慕凡看着脸色苍白的初夏，鼻头一酸，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初夏这么无助的表情。

“你先把这碗粥喝了，我就告诉你”

初夏一把夺过粥来，咕咚咕咚的全喝光了。“现在可以讲了”初夏渴望的看着沈慕凡。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值班，突然送来了好几名刑警，他们满身是血，匆忙之中，我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顾麟。他伤得很重，在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他拉着我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今年的他又不能陪你去看枫叶林了。”

沈慕凡说完抬头望向初夏，然而她早已经涕不成声了。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他难道不知道，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吗！”初夏崩溃的大哭着，豆大的泪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下脸颊。

沈慕凡看着崩溃的初夏，低声说“他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才不让我告诉你的。”

作者有话说:

初夏:哀家的氧气瓶呢，沈慕凡快递上！

抱紧我自己！

沈慕凡:好兄弟！太惨了！呜呜呜...

顾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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