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向前跑去,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并且猛的拉至自己身旁。
不过现在飞伦也顾不上这些了,眉头紧蹙,借着周围全是战斗的轰鸣声大声质问。
飞伦等等,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一直都没有接受”?
他需要接受什么?煦达还加了“果然”二字,一副早已预料之中的样子,却更加令人不解,就像是他自己也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但他到底需要接受什么?人?事?物?又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元素之力吗?
与他的焦急不同,煦达反而在说完那句话后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模样,看不出一点之前的情绪外露,反而转过身直视着正在发出毁灭性攻击的爆裂飞车。
煦达没有转头,就着看向前方的姿势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后便不再动作,然而突然的安静也让飞伦更加不适。
这是一个充斥着烦躁,担忧,不愉又有些无奈的眼神。
其中复杂的感情无一不让飞伦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也令他忍不住攥紧了垂在身旁的左手。
飞伦……你对我有不满。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最终还是飞伦率先开口。
不只是因为想要证实自己在得出这个结论后突然有的猜测,也是因为时间的短暂。
煦达动了一下手臂却没能抽出来,便也不在乎,反倒是轻笑一声,不答反问。
煦达:我对你有什么不满?
飞伦有的,绝对有。
飞伦说的坚定,一时之间煦达也仿佛被说动般转过头,两双一模一样的眸子相对。
飞伦是那件事吧,你因为我一直没有做到所以才会有如此复杂的情绪。
听到这里,煦达有些诧异的快速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然后终于整个人都转过身,与他面对面而立。
飞伦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飞伦你因为我没有“接受你”,所以才对现在的我不满。
似乎被触及到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煦达瞳孔肉眼可见的睁大,然后缓缓抬起右手扶上脸颊,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起来。
那动作仿佛是在无声的流泪。
注视着他的飞伦一愣,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上去也不是,说话也不是,正连手都不知该如何安放时,突然听到煦达发出一阵笑声。
原本是断断续续的轻笑,然而笑着笑着却突然放大了声音,到最后已经有了一种疯狂的感觉。
活像一个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疯子。
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飞伦:……
不过没过多久飞伦便上前猛的拉住对方,毕竟现在不是给煦达发疯的时候。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不吃不喝坚持了三个小时,当时若是没有及时赶来的易霖他们支援,这里剩下的早就是一群人的尸骨。
不,按照元素天使的破坏力,一击下去能留下一些碎骨头和碎肉都已经不错了。
对方的力量无穷无尽,但这不代表他们也可以坚持同样的时间继续战斗。
总会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而现在看来,大家似乎都已经快到极限了,若是此刻仍然没有可以改变局势的方法,失败便是必然。
但是,煦达的反应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光芒,如果没猜错的话,对方说不定有能够翻盘的办法。
这是现在唯一的希望,他必须抓住机会。
不能再拖下去了。
飞伦一咬牙,强行将煦达的手拉下来后掰正了对方的脸颊,强迫他注视着自己的同时语速飞快的将自己一系列的猜测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飞伦我是你撕裂出的一半灵魂转世后形成的“副人”,而你则是凭借着各种手段最终活下来的“主人”,虽说是同一个灵魂,但是我却认为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毕竟两个我不可能在同一个时间点出现。
飞伦但是你不同。
飞伦直勾勾的盯着煦达的眼眸,看到其中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颤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飞伦你认为既然我是由你将灵魂割裂后形成的,那么总体来说我们其实就是一个人。
飞伦样貌一样,身高一样,性别一样……我们的一切都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们当然就是同一个人——你是这么认为的,对吧?
煦达的瞳孔猛然一缩,飞伦心中也顿时一喜,看来自己是赌对了。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所以有些颤抖,喉咙也因为长期没有水的湿润所以有些沙哑。
咳嗽两声,他又一次开口。
飞伦你觉得我们是一个人,所以从找到转世后的我开始就一直在寻找能够将两个破碎的灵魂重新合二为一的方法,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
说到这里飞伦缓缓叹了口气,无奈的笑道。
飞伦我倒是觉得你不可能没有准备,应该在超古代文明那个时候就已经找到办法了吧?
飞伦但是啊,这个方法非你一个人就能做到的,否则你不可能一直都没有行动,就算有那百分之一的可能要现在这种时刻才能做到,但是成功后你又该如何?元素天使已经苏醒,你没有任何能够解决的方案,所以我能够肯定你自己做不到灵魂的缝合。
飞伦既然你自己走做不到,那就说明这是需要他人配合才能完成的,但是我想不出缝补两个灵魂需要不相关的人出什么力,所以自然也就能推测出,是需要副灵魂,也就是我的帮忙吧?
疑惑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煦达嘴唇翁动,然而不等他说话飞伦便自顾自说下去。
飞伦再根据你若有若无的引导,也就很好猜了。之前我一直没有注意到,反而是其他人似乎都按照你的想法走了下去,包括擎锋,也包括大家,张昭应该是看的比较清楚,所以比我更早意识到了这点。
每个人都在煦达的作用下开始不自觉将他们当作同一个人,例如擎锋自己都没意识到,脱口而出的“那位哥哥”,也包括其他人有时将看待飞伦的目光投向煦达。
所以张昭在不久前离开时的话和表情让他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想必是知道了煦达的目的。
而他自己,却在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聊到这个问题时便会坚定的表示自己和煦达是两个人,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言论听下来,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对方会对他有不满了,估计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飞伦所以,只要我们两个人都认为我们其实是同一个人,阵法就能完成了。
煦达的呼吸猛的一滞,飞伦顺势拉进距离,在对方耳旁坚定的说道。
飞伦也就是你一开始说的,接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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