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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我好一会,裴亦姝回房间补觉,翻来覆去只睡了半个小时,醒来想起由美妈妈问得事,一通电话打给父母。
裴父裴母答应下来,说明天中午就可以。又聊了几句便挂断,裴亦姝盯着天花板走神,心底不得劲的感觉让她烦躁,迫切地想找点事做。
啊啊啊啊,好想滑冰!闲不住!
她抓狂,下床从鞋包里拿出冰鞋,找到专属毛巾取了刀套细细擦拭,心想晚上吃完饭就扛上家伙事去冰场。
擦完冰鞋放好,她又从背包里翻出平板,复盘自己以前的比赛。
“诶,这里…”
“我去还有这里!”
“原来我F跳Lz跳的用刃有问题,好险好险,赫尔辛基差点输了,这个地方要记下来。”
消息栏弹出新闻推送。
“歌舞伎世家伝承人藤間斎は学業演技の困難を考慮し、仕方なく学業を脱退した…”
(歌舞伎世家传承人藤间斋兼顾学业表演困难,无奈退出学业…)
藤间斋…退学了?
希望他之后演出一切顺利吧。
裴亦姝有些惋惜,无端联想羽生结弦平昌连霸后某个节目说的话——
“已经不会有北京(之旅)了,我非常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面向北京(冬奥会)的意愿了。”
他也隐晦地向裴亦姝透露过相关的想法。
“滑冰对我来说自始至终是快乐的想去做的事,但索契后我更感肩上担子的沉重,一晃四年,平昌顺利带了金牌回国,我想我应该带来足够多的东西了,尽到了责任。”这是羽生结弦对裴亦姝说得原话。
4岁开始滑冰,如今2019年,羽生结弦的滑冰生涯将近21年。
他还会在这片赛场上多久呢?
裴亦姝从不怀疑他对滑冰、对冰面的热爱与坚守,可比赛终究掺杂了太多肮脏,早就和他理想的滑冰相差甚远。
繁杂的思绪填满脑海。
厨房
由美正备着菜,裴亦姝提着鞋包出现在门口。
裴亦姝妈妈,我晚上不吃饭了,出去一趟
由美:诶?不吃饭怎么行
由美:你等着,我给你捏几个饭团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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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台冰场没到营业结束时间,还有一些客人,跟夜晚训练的地方判若两样。
裴亦姝租了个柜子放脱掉的棉袄,找片空地简短热身完毕就近坐下换鞋。
好几个小孩在冰面生疏滑行的模样勾起她久远的记忆。
上冰贴边简单炫了个3A,大人们鼓起掌来,小孩们把裴亦姝团团围住。
“姐姐你好厉害!刚才是几周跳啊?”
她蹲下身子
裴亦姝谢谢你呀,刚才是三周半跳呢
年龄稍大的孩子抢答: “我知道!是阿克塞尔跳对不对!”
裴亦姝答对啦,真聪明
“姐姐你会贝尔曼旋转吗?”
裴亦姝会,小朋友你还知道贝尔曼旋转,好厉害哦
“那当然,我的梦想可是要追上羽生选手的脚步!”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问,裴亦姝一一耐心地答,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冰场老板来宣布营业结束,客人们下冰,小孩们的家长来接。
龙套:啊裴亦姝选手,一年没见了,今天来得这么早?
几年的时间让老板和裴亦姝也变成了熟人。
裴亦姝是,想提前来看看
龙套:你平昌夺冠后我本想等你再来时送上祝贺,结果新闻说你去了加拿大训练
裴亦姝您客气,都是小事
龙套:那我就不打扰你训练了
两人互相示意。
冰场重归安静。
裴亦姝凝神除她之外空无一人的冰面,滑至中间做起贝尔曼旋转。
美丽而残忍的贝尔曼。
对羽生结弦、对裴亦姝长年累月伤病累累都是这样。
再次提起的平昌冬奥过去快一年,疼痛、封闭针带来的怪异感觉记忆犹新。她当初也是风光归国,受到嘉奖的同时被下了死命令。
“四年后的北京冬奥会是咱们的主场,培养出你这么个人才不容易,这四年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2022必须守住第一!”
一次记者的提问言犹在耳。
“如果能回到十五年前第一次接触滑冰的年纪,你还会坚定的和许教练走吗?”
会。
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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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二天,也是裴亦姝父母到访的第二天,两家进行了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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