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万箭穿脑

妈妈听到我耐心的劝她，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嘟着嘴，脸色发紫。

我知道有个病友刚才给妈妈讲了做电疗的坏处。他告诉我妈妈做电疗太痛苦了 。让她千万别做。妈妈应该是听了他的话，心里害怕了，才不想做的。

我思摸出妈妈的想法后，又继续劝导她:

林梦羽妈妈，您不要听别人瞎说！做电疗不好，还有许多人做呢！这是为啥？是因为做电疗病好的快！

妈妈：可……

妈妈有些动容，我接着又说:

林梦羽李叔叔说了电疗做一次两次对人的危害不大呦！

电疗会让人的记忆力下降，但这也是不让精神病人专牛角尖的有效手段。

妈妈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犹豫。她再次开口却转移了话题。

妈妈：可是电疗一次要花很多钱……太贵了！我们还是不做了！

我看着妈妈一下子愣住了。说了半天原来她是怕花钱！

林梦羽哼！钱是什么东西！但是没钱，什么事都办不成！

我暗自嘲笑。是什么让我们家落入今天窘迫的状况的呢！这一切都拜妈妈所赐！

我怎么会这么说，那是因为家里的积蓄全部给哥哥交了学费！

哥哥学习不好，初二留级和我一起上的初三。只可惜我考上高中，他却没考上。

哥哥没考上高中，又不愿在地里干活，就坚持上济南的一个中专。

大家都知道那是家私人中专，不靠谱，但哥哥却很热衷。妈妈也很支持他！结果家里的积蓄全部给他交了学费。

学费交完后，听说后续还要一大比钱！爸爸早就懊恼，妈妈却说:

妈妈：他那么小，反正不能让他在地里干活！

没办法，妈妈就是这样向着哥哥。只因为他是男孩。而我们是女儿。

不过，多年之后，花光家里积蓄的哥哥却一事无成，还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以至于结婚生子之后还要肯老。直到父亲再也干不动为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我的重要任务就是劝说妈妈！

林梦羽妈妈，钱没了再赚，您要是不能干活了，不是更麻烦吗？

妈妈侧身要走，我抓着她的胳膊说。

妈妈还是犹豫。后来爸爸又来劝说了一阵子。我们才陪妈妈去了电疗室。

我和爸爸看着妈妈躺治疗床上，满头插满了针才离去的。我看着那阵势，心里替妈妈疼。

我心疼，但罪还得妈妈自己受。妈妈做完电疗，我们又拿了点药，就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偷偷问妈妈:

林梦羽做电疗什么感觉？

妈妈：疼！就如万箭穿脑一样！

我不知道万箭穿脑是什么感觉，只看到脸色惨白的妈妈有气无力的回着我的话。

为了分散妈妈的注意力，减轻她的疼痛。我和她聊了我在学校里的有趣事情！

我聊天时提到了李素娟、李娟、张瑞杰，唯有没提及周小梅。

但下午还要回学校，我没有车子，只有告诉爸爸:

林梦羽小梅这星期回老家了，所以……

我仍没提起自己和周小梅闹不愉快的事情。因为妈妈的病已经让爸爸很难受了，我不能再给他添乱了。

爸爸：没关系！爸爸给你拾掇车子去！

幸亏家里有辆旧车子。原先我考上高中时爸爸就准备给我修修的，有周小梅呢，我的没让他修！

不过看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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