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一,一个尴尬的周一⋯⋯
“初来,没事吧?”上次聚会的一个学姐见到了我。
“没事,就是酒的度数高了点。不好意思啊。”我苦笑。
“没事就好。对了,今天家访哦!”学姐提醒我“你们老师有事去不了,记得放学等我呀,我和凌白哲被老师安排去你家家访了。”
“呃呃呃,好的吧。”我似笑非笑地说。
家访?我都几百年没挨家访过了?还好今天爸爸妈妈都在家。打完电话给妈妈后就上课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
“初来?”学姐和凌白哲学长走过来。
“对了。你好像还不知道学姐姓什么吧?”凌学长笑着说“她叫钱洋欣,是不是感觉有点像男生的名字?”
“说什么啊你,什么叫做像男生的名字?你这种人呐⋯⋯”钱洋欣学姐说。
我们公交到家了。
“妈,我回来啦!”我朝家里喊道。
“诶,白哲也来啦!这位美女是?”妈妈看了看钱洋欣学姐。
“阿姨,我叫钱洋欣,是初来的学姐,今天的家访⋯⋯”钱洋欣学姐说着,妈妈的电话就响了。“抱歉哈,我先接个电话,你们坐。”说完妈妈就转身去接电话了。爸爸和我们聊天谈话。大约十几秒吧,妈妈就急急忙忙地走过来了,“老公,开车。小何好像要生了!”我妈走了出去。
“啊?那得赶快。”我爸起身拿起车钥匙“真对不住了,我们出去有点事。”“爸,我也去!”我说。毕竟是何阿姨,身边除了妈妈,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让我怎么放的下心?“老公,快过来。让初来搭公交去市中心医院!”我妈打电话给爸爸。爸爸交代完我后就出门了。
“怎么了?”钱洋欣问。
“隔壁的何阿姨要生宝宝了。身边连照顾的人都没有,这几个星期是我们家照顾着。谁知道这天让你们碰上了,真不好意思啊!”我披了件衣服说:“学长学姐我现在要去市中心医院一趟,今天的家访可能就⋯⋯”
“没事的,我们和你一起去吧。”凌学长说。
我们三个大学生跑去了公交车站。刚到医院就听见三楼的产房传来了一阵阵叫声。左拐就看见了我妈他们。
“妈,怎么样了?”我问。
“何阿姨因为年纪有点大了,医生建议了剖腹产,这不刚进手术室嘛。”妈妈说。
不过我爸呢?视线瞥到了凌白哲学长,他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老公,要不你先回去熬鸡汤给小何送过来?”我妈打电话给我爸。
“阿姨,何阿姨这是头胎吗?”凌白哲学长问道。
“不是啦,人家何阿姨以前也有一个小宝宝。”我妈让我们先坐会,给我们三个大学生讲了一段往事。
“何阿姨她以前是我的学姐,我跟她关系可好啦,毕业后没几年她就没有了音讯,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照顾她的原因。也许这些还说明不了什么。何阿姨跟我讲啊,她以前也有一个小宝宝,是个儿子。长得很白,鼻梁很挺。因为这个孩子,他们一家都感到幸福。可能是缘分已尽吧,他们最后还是分开了,法院把这个孩子判给了孩子父亲。虽然心中很不舍,但是何阿姨她也是有苦衷的。那种苦,还不是你们这些大学的孩子能体会到的。
何阿姨自从和孩子分开后就很少再见到,但这孩子毕竟是何阿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可能说不想念就不想念呢?何阿姨离开孩子,就带了一个她儿子小时候戴手上的一个小银镯子,那是孩子与她分开后,唯一一件物品。
刚分开时,何阿姨也很难过。不过好的是,何阿姨还是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找到了真爱——现在的消防叔叔。这位消防叔叔忙是忙了点,但对何阿姨是真爱,他从不介意何阿姨离过婚,也不介意她有个从未与自己见面的儿子,还表示如果那个儿子能来找他,自己一定欢迎这个孩子!”
“那个孩子⋯⋯他现在多大了啊?”凌白哲学长问。
“没想到你对这些事感兴趣啊。”钱洋欣学姐有点调侃的说。“不过何阿姨也的确挺不容易的。”
“那个孩子,也应该和你们差不多大了吧!”
刚聊完,手术室的门也开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婴儿的哭啼声。这声音刚劲有力,诉着自由。
“谁是何粒粒的家属?”护士问。
“这里。粒粒的家属赶不过来,我是她的朋友。”我妈走了过去。
“是个胖小子,7.2斤。”护士接着说。
手术过程很顺利,何阿姨也转入了普通病房。
“粒粒,粒粒⋯⋯”一个穿着便服的男子来了。看样子应该就是何阿姨的那个“消防老公”吧。
“老公,你看,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粒粒摸着自己老公的脸。
“鸡汤来啦!”我爸端来一个保温盒。
那位叔叔抹了把泪,对我们说:“谢谢你们这些日子对粒粒的照顾。”
“不用谢不用谢,都是邻居嘛。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我妈边打开鸡汤边问。
“我姓江,江山格。叫我小江就行。”江叔叔接了个电话“是,我马上回来!”
“老公,又有任务了吧?快回去吧,别耽误了时间。”何阿姨说。
“没事,这里有我们呢。”爸爸说。
江叔叔不舍地走出了病房。
妈妈忙着喂何阿姨喝鸡汤,爸爸出去给小宝宝买衣服,我和钱洋欣学姐在一旁打杂,凌白哲学长看着那个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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