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楔子

？？？：“凶手……是你吗？”

？？？：“你既然都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为什么……？”

？？？：“他杀了陈翰生，他该死。”

这是一场漏洞百出却又极致完美的犯罪，警方追捕了三个月终于锁定嫌疑人可迟迟没有找到关键性证据。

？？？：“对不起，我要维护我的正义。还有，我爱你。”

枪声贯彻天际，子弹从胸口穿过留下了一个血色窟窿。他动了动嘴唇，随后闷声倒地。

？？？：我纵容了你无数次，替你圆谎，替你收拾烂摊子，替你与深渊对视……我也想放肆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看懂了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死前想对他说的话，嘴型应该是:“陪我一起死吧。求你了。”

——

身后医院的玻璃上被阳光照的格外刺眼，枯黄的树叶无力的下落却又随风卷起在空中翻滚了几周。

高祺：“季子，你怎么还不来？”

林季子……啊？

高祺：啊你个头！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麻溜的跑过来。

电话被挂断了。

林季子看了眼给他的备注:“狗祺”这才想起了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他是林季子在学校为数不多的好哥们，这次因为勾搭外校的女生被女生的追求者找一帮人给打了。

那天他正好约林季子出去打球，于是林季子跟着遭殃。高祺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倒是没多大事，林季子可就难了。被那群人踢出脑震荡不说，手指还骨折了。这医院一住就是三个月，今天正是大病初愈回校的日子。

林季子“遭了……来不及了。”

林季子来不及多想，背上空空如也的书包就在人行道上飞驰。大概是因为这条路三个月没走过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林季子感觉这个来了千万遍的地方熟悉中又隐隐透着陌生。

树叶终于平稳地落在水泥地上，大多行人都是直接从它身上踩过去偶尔会有几个看见它残破不堪的身躯心生怜悯刻意避开。

一辆汽车轧过，树叶变成了千万碎片失去了原本面貌。或许会有碎片粘在车轮上；或许会再次跟着风流浪；又或许你脚下的一粒尘埃；曾经也是它的一部分。

在拐角处走来一个人，当林季子反应过来为时已晚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身上。

林季子和他撞了个满怀。

林季子“对不起对不起，没撞疼你吧？”

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应，林季子揉了揉吃痛的鼻子抬起头，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男人，微卷的头发过耳也难以遮住他在阳光下徐徐生辉的银色十字架耳链。男人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滴落。

他的身形很高大而且体格应该不错，被林季子撞了也没有做出后退的动作反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林季子不断后退。

林季子“你……”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迈着长腿从林季子的左侧走了过去。林季子转头看着男人双手插在熟褐色大衣口袋里的背影微微发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继续向着久违的学校全力冲刺。

高祺：“我们哥几个站在校门口等你好久了。真慢。”

高祺留着寸头，秋天了还穿着汗背心和中裤，他双手插兜靠着墙，活生生一个混混形象。

王毅明：我们都已经做好集体迟到的准备了。

王毅明比起高祺没有那么多的痞性，留着前不遮眉后不过颈侧不过耳的标准学生头，穿着一身运动服。

别看王毅明看起来乖，说起脏话来那叫一个狠，以妈为圆心亲戚为半径画圆开骂。

林季子这不来了嘛，快进去吧。

他们从小就认识，从一个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大学，他们几乎一直都在一起。

高中那年王毅明出国比赛，高祺打架受伤去了医疗设备最好的城市治疗，三人分别了将近两个月，是最久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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