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九分喜欢，一分尊严

你若肯为我迈出一步，我会带上所有世间美好奔向你，直至九十九步。

若我朝你走了九十九步，你还站在原地不动，我会放下所有对你的喜欢，往后走。

在寒潮的持续补充下，17日早7时左右湖南省共有109个寒冷预警信号生效中，其中有63个是寒冷橙色预警信号，简直开启了“速冻”模式；将有望迎来继2012年以来的第一场初雪。

房间里暗橘色的灯光遍布，墙纸上还贴着上个世纪大上海的海报，各列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层不染。

“这次考试之后，就休学吧。”周垚身边站着一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女生，口气是大人才有的成熟。

橘色的灯光照在周垚身上，看不出表情：“知道了。”木窗上投射出房间里的形状，好像一切变得扭曲起来。

“周故意，明天就要期中考了，你今天上晚自习吗？”周垚的语气里有挽留的意思。

顾一整理好明天考试的科目课本，嘟嘟嘴：“当然不上，这可是我家的传统，好不容易有个不上自习的机会。”

这话像是一泼冷水浇灭了周垚心里的星星燃火，“挺好的。”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还是忍了下来。

“这年的第一场初雪，就这第一场初雪的时候，表白吧！”

顾一走进文具店，在挑礼物的时候听到俩个女生的对话，一样的是，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第一场初雪的时候，表白吧！”这些文字拆分开来，一字一笔的敲开了顾一的心弦。

空荡荡的客厅，电视机还在放着，顾一听见顾爸身体随着胸口起伏的呼吸声，轻轻缓缓的。

顾一轻轻推开房间，从里面拿了一条毛毯出来，盖在顾爸的身上。

那天夜里只有零零散散几颗星，顾一睡不着，只身站在窗子里，一片漆黑中，客厅里亮着微弱的光。

“这么晚了，还不打算睡吗？”周垚旁边的女生从浴室出来看到他房间还亮着灯，不禁问。

“今年会迎来第一场初雪吗？”周垚站在窗前自顾自地说，眼睛里闪着微烁的光。

“我们已经变成这样了吗？这么陌生？”唐钰的手悬在空中，最终还是放下了。

要知道，曾经她和周垚总是无话不说，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第一时间主动想到对方，想要和对方分享的人。

半天时间，周垚才又开了口：“我还有考试，请你出去。”

唐钰拿过红木椅上的大衣，把房间的钥匙放进了第三层抽屉，“打扰了，再见。”

百叶窗外是厚重的云层，仿佛戳一下就能汩汩淌出水来。雨下起来，整个灰色的城市更加萧瑟了。这样的雨天，总会把人死死地扼在回忆里，一遍一遍地想着从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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