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是被淋坏了脑子?
阮梦竹看了眼班里的同学,而后又看向李芝芝手上的擦伤,笑到:“万事都有度,以前我不和你们计较是因为我大度,但是从现在开始,谁再敢惹我,我要他好看!”
她笑得很好看,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可是李芝芝却感觉她看着自己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会,这个臭丫头从来都是被自己欺负,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威胁自己了?!
李芝芝反手准备给阮梦竹一巴掌,可巴掌还没挨到阮梦竹的脸就被反手截住。
“怎么,还想打我?”阮梦竹单手紧握李芝芝的手腕。
手腕被捏得很疼,李芝芝使劲挣扎,可是挣脱不开。这个臭丫头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
挣脱不开,李芝芝怒道:“放开!你这个臭丫头,谁给你的胆子敢反抗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自己的手还被我捏在手里,还敢威胁我。”阮梦竹猛地推开李芝芝。
李芝芝被她推得一个踉跄,站稳后,眼里满是愤恨和怒火,可也不敢再上前教训她。
周围人都因为这一系列变故,愣住了。
阮梦竹从来都是被欺负的那个。
班里的女生基本都喜欢蒋泽,男生也喜欢和蒋泽玩,毕竟他长得好又有钱。
阮梦竹每个星期给他写情书,写了三年,蒋泽也从不回应她,反而厌恶这个狗皮膏药。
或许是因为蒋泽的厌恶,所有女生打着为蒋泽清理垃圾的口号欺负阮梦竹,而那些男生也不屑这种死皮赖脸、长得也不好看的女生。
所以欺负阮梦竹,似乎变成了一种常态,反正她也不会反抗,更不会告状。
可是,现在的阮梦竹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腰杆挺直,声音清冷,虽然在笑,却笑不达眼底,完全不像平时的畏畏缩缩、弓腰驼背。
教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砰砰的篮球撞击声从门外传来,众人才回过神来。
“哟,今天的教室怎么这么安静啊?”吊儿郎当的男声从教室门口传来。
孟君穿着黑白宽松的运动服,抱着个篮球走进来,脸上嬉皮笑脸的。
而后进来的是蒋泽和其他几个班里的男生。
档路中间的人急忙给他们让路。
阮梦竹这才看清高中时代的蒋泽。
少年穿着黑白运动服,身形挺拔,神情冷峻,皮肤白皙,黑漆漆的眸子,黑色头发,有几根头发被水打湿耷拉在额前。十分引人注目。
蒋泽扫了一眼阮梦竹,随即露出厌恶的眼神,又是这个女的,懒得再多看她一眼就回了座位。
切,小屁孩,瞧不起谁啊。
看着他满脸的嫌弃,阮梦竹心里不屑,也有些好笑。
她以前确实喜欢蒋泽,因为那件事,她把蒋泽当成了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救赎自己生命的光。
上辈子的她,为了蒋泽干了许多傻事,什么自尊都不要了,可蒋泽却越来越厌恶她,看她的眼神像看垃圾。
不过后来高三毕业,她并没有考上好大学,只上了一个技校。见到蒋泽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她也就渐渐放弃了对蒋泽的执着。
现在想想,她还真是脑残。
初高中六年,为了一个男人,她沉溺于爱恋,放弃了自尊,被欺负,懦弱无能,学业无成。
后来,又为了一个男人,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呵,上辈子的她,活得还真是失败啊。
不过,从今往后,自己也不想依靠任何男人,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不会把自己的尊严和真心给别人随意践踏。我会凭借自己的努力,实现上辈子没有实现的愿望,自立自强。
孟军看了眼湿答答的阮梦竹,又看了看脏兮兮的李芝芝,调侃到:“哎呀呀,你们是打起来了吗?谁赢了啊?弄得这么狼狈。”
被他怎么一说,李芝芝顿时感到委屈和不堪,眼泪要掉不掉的,看起来就可怜兮兮,像个小白花,惹人生怜。
她的小跟班吴捷急忙添油加醋,指着阮梦竹说:“是阮梦竹欺负的芝芝,芝芝的手和膝盖都磕破了。”
听到是阮梦竹弄的,孟军感到讶异,这个臭丫头弄伤的李芝芝?
“呵,你们这搬弄是非的本事还真是厉害。”阮梦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李芝芝和她的小跟班。
“全班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是你想推我,自己没站稳摔倒的,而后又想动手打我,我相信班里的人可不是睁眼瞎。”
这话一出,其他人想要为李芝芝争辩也被她堵了回去。
坐在倒数第四排靠窗位子,蒋泽正推开窗户吹风,听到阮梦竹的话后一顿,又若无其事推开窗户。
孟军盯着阮梦竹,感觉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女生今天确实有什么不一样。
注意到孟军打量自己的眼神,阮梦竹也不示弱地回看了一眼。
因为蒋泽开了窗户,风吹了进来,阮梦竹的衣服本来就是湿的,风一吹,凉得她差点抖了起来,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阮梦竹想快点回去换衣服,也懒得和李芝芝争辩了,转身就出了教室。
而李芝芝在蒋泽面前一向是保持小白花形象,忍住了去拦阮梦竹。
全班人也哄作鸟散,收拾东西回家了。
孟军站在蒋泽旁边一起吹着凉风,嬉笑到:“蒋泽,今天那个阮梦竹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蒋泽没有回他,拿起书包离开。
“诶,等等我。”
孟军急忙拿上自己的书包和篮球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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