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晦暗都留给过往,从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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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白墙上的钟表时常摇摇欲坠地不住摆动,蹭得墙皮叠叠落落在墙边一层又一层,窗口不慎闯入一缕微风,它们便于顷刻间四散,如冬日里漫天铺洒的雪花盖在讲台一旁老师与同学的头顶,些许狼狈却能带来为时不多的快乐。
明晃晃的阳光逐渐暗沉,染上火色。
喻思敏本一直用残存的意志撑开无力的眼皮,但轻快的放学铃让她出逃的精神尽数回归,她扶了扶软踏踏瘫在她头上的红色蝴蝶结,从桌兜中抓出皱巴巴的门票,戳戳前排男生的后背道:“自行车借我用用呗。”
喻思敏好说歹说顺带挤了挤眼睛后,男生终于将自行车钥匙交给她并形容了自行车的样子。
“谢谢你!”喻思敏接过钥匙郑重其事道。
她从车棚中找到那辆掉了黑漆的车,推着便向校门口飞奔而去。
宋玄视线中猝然闯入一位努力奔跑,仿佛要将日暮昏黄撕破的少女,心中不禁万分感慨,镀金的发丝与发亮的衬衣,只有头顶的红色蝴蝶结却略显浮夸。
宋玄眸间一闪,立刻反应过来,大喊着追上去:“喻思敏,干嘛呢!”
喻思敏并未听到宋玄的声音,跑得越来越快,出校门后就跨上自行车向着举行演唱会的会场行去,可糟糕的是,到路边时就看到父母如常坐在车里,母亲本在与父亲谈笑,而抬头看到她后瞪圆眼睛拍了父亲两下,喻思敏的身后便开始不住地响起熟悉的喇叭声。
她双脚仍不停歇地蹬踩自行车踏板,转弯时一辆机车迎面骑来,还没来得及刹车便相撞在了一起。
喻思敏从自行车上翻下来,额头重重磕在硬石路面上,霎时间天旋地转视线昏黑,而手中紧攥的票也乘虚钻入了井盖的缝隙之中。
“我的……票!”喻思敏大惊失色叫道。她瞬间将疼痛抛之脑后,看向无底般深邃的井道,其中还散发着许多气息混杂一体的腐烂腥臭,她一下子弹开,继而坐在地上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宋玄刚跟上来便见到如此场面,他扶起倒地的自行车后便蹲在了喻思敏身旁轻声开口询问:“怎么了,摔得很疼吗?”
宋玄的声音从耳旁传来,喻思敏的眼泪一瞬决堤:“演唱会门票掉井里了,怎么办啊……我爸妈不让我去我才借别人车要偷偷去的……”
宋玄突然忆起今天有张信哲的演唱会,而自己在喻思敏过生日时将排了一夜队拿到的门票送给了她。
虽然他的表情中也流露出些许酸楚,但还是叹息着为喻思敏擦眼泪。安慰的话语一句一句难以衔接起来,他的心头有些空空荡荡,自己也是真的很喜欢很想去这场演唱会。
喻思敏的膝盖与手臂皆被大面积刮破皮,路面上的细碎石粒融进了伤口中,一副血肉难辨的模样看起来很是骇人,而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涌上了眼眶。
父母不知所措地站在喻思敏与宋玄旁边,交换目光后选择继续沉默等待。
“没事没事,哲哥一定还会开很多很多场演唱会,我们下次再一起去吧。”宋玄拉起她的手向车上走去,“现在先去医院好了,摔得很惨诶。”
喻思敏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头,胡乱抹了把眼泪便跟着宋玄上了父母的车,而那个撞上她的人全程存在感已经低至零下,即使再尴尬他还是骑着机车跟了上去,毕竟自己是自己走错了车道,让别人受伤总归要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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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女:“宋玄又是个男配,不错不错。”
大美女:“马上考地生了哈哈哈哈哈祝我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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