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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喻思敏便被年级主任带去训话,而新印出的处分书也平平整整贴在公示栏里,白字黑字在光的反射下格外扎眼。
一到课间便有多许杂七乱八口舌在一旁议论纷纷着还不忘贬低喻思敏几句,而喻思敏此刻便坐在教室中哽咽不止,视线因泪水而涣散,望着邵梨的座位失神片刻又猝然忆及宋玄的所做所为,悲愤交加的情绪徒然倍增。
宋玄在那之后确实有来找过她,却也只是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并不应该伸手去推邵梨,喻思敏本是想细细与他解释清楚,但他将他的话吐露完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从小到大都未品尝过孤立无援的滋味,如今已然在舌腔内蔓延开来,原来是浓烈而深邃的苦。
直到日落昏黄华灯初上,教室门口仍未出现邵梨的身影,喻思敏被愧怍与失落所包裹着,在放学后不动声色地溜进了路边伶仃的酒吧,而身着校服的她俄顷已收获到良多虎视眈眈的目光。
几杯汽水下肚,喻思敏连打许多个气嗝。
“正妹,怎么在这里?”男声从喻思敏身旁响起。
喻思敏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找她搭讪,满目填塞厌烦望去却是达夏调侃的笑容,而在这陌生压抑的环境中他也显得极度亲切。
他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害得邵梨险些骨折。于是喻思敏将递到嘴边的话又放回肚中,淡淡瞥达夏一眼,不禁唉声叹气拿起桌旁的酒决心下咽。
“汽水不好喝吗?学生妹喝酒可不好喔。”达夏话锋一转道,“和邵梨是有什么矛盾吗?如果有误会就解释清楚好啦,邵梨有时候是有些龟毛,但其实你们都是很cute的女生,下次不要那么冲动啦。”
原来达夏已然明了事情经过,喻思敏惊诧抬眼,眼眶中积攒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暖光灯微醺之中酒意垂垂弥漫搅乱思绪,话语牵连哭腔道:“无影啦……”
语毕便在迷迷瞪瞪里阖上了双目。
再度睁眼是因为被达夏拍了拍肩膀并示意她向酒吧门口看,而她睡眼惺忪间便望到一副过于知悉的面孔,左摇右摆踱过去又站在宋玄身前开始呜咽。
喻思敏三番五次出逃惹得她与隔壁宋玄两家鸡犬不宁,放学时宋玄如往常一般等待喻思敏的到来,而直到学校大门准备上锁时才匆急跑到喻思敏家中询问,得知她并未回家后又跑遍了常去的大街小巷叫喊都无人回应,到刚刚才到达夏用喻思敏手机打出的电话。
门外夜雨缠绵而至,试图冲刷融解白昼日光编制的专属于海岛的燥热,而默然情长即瞬若放任的玫瑰荆棘般滋生疯长,妄图刺破一切的罪恶牢笼。
在四下无人的夜里,波碧的海浪曾轻抚高傲的礁石。
宋玄眼角是晕染开来的红,他悄然将诘责的话语逐句收回,双唇止不住颤动嗫嚅。
“阿宋,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啦,你不理我我真的超级难过……所以拜托你拜托你,不要不理我啦……”喻思敏两手紧攥宋玄的衣袖,语气恳求地一遍遍重复道。
宋玄脚步顿顿便上前微微躬身轻拥她,喻思敏心满意足地挂在宋玄的脖子上,顺便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用鼻尖亲昵的蹭了蹭,忽的又打出了一个气嗝。
响起的笑声混迹在淅淅沥沥的雨里,点缀仲夏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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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女:俺又来了,困死了码垛!
大美女:不知道达夏啥人设,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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