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咖啡是完全不起作用的,瞿泽发愁了很久,终于想到了另一个法子。
第三天中午,陶苒到座位的时候,差一点就要被一股浓烈的味道熏晕。
清凉又刺鼻,带着夏天的清爽和蚊虫都避之不及的味道。陶苒盯着座位不敢坐下去,仿佛它旁边都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风油精,一个她闻之色变的名字,涂满了她整个座位。
旁边的人都被熏得够呛,同情地看着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差点就要发飙:“谁干的?”
瞿泽弱弱举手:“那个,我把风油精不小心摔碎在你座位上了。”
天哪,他当然是故意涂的,不过现在看着陶苒满含怒火的俏脸,他现在说自己是故意的会被撕碎吧?
深呼吸,深呼吸,他不是故意的,不能滥杀无辜。陶苒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勉强挤出一个笑,咬牙切齿:“没事。”
她整张脸都要皱到一块了,视死如归地要坐下。
瞿泽突然有点后悔,这方法明显不是个好方法,她应该很讨厌风油精的味道。
“那个,等等,咱们换下椅子吧。”
“啊?”
“毕竟是我不小心弄上去的,很抱歉,我们换换吧。”
“算了算了,不用了,我忍忍吧。”
瞿泽有些不忍,在心里祈祷风油精可以起作用。
事实证明,有点作用。
起码陶苒这次睡着的时候,没有那么安稳了。
风油精的味道很熏,陶苒在梦里也微蹙着眉。
瞿泽内心很崩溃,他什么惨绝人寰的方法都用了个遍,但是没有一个奏效。
没办法了,他重重地推了陶苒一下。
猛地被推,陶苒受到惊吓,霎时清醒,一下子站起身。
老师在讲台上讲课,见状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陶苒晕得很,无法集中精神思考,更没有办法回答,风油精的味道不断弥漫,她几乎站不住,努力抑制想吐的感觉。
她许久未说话,老师察觉到不对,转问瞿泽:“她怎么了?”
瞿泽也有些懵,他没想过陶苒反应这么大,不过反应及时:“她身体有些不舒服。”
“那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好,谢谢老师。”陶苒头还是晕晕的,不过好歹有了点反应能力,回答完老师就拖着步子朝外走。
瞿泽很是内疚,也跟老师请假:“老师我跟上去看看。”
楼梯口,陶苒扶着栏杆,几乎站不起身,只想吐。
瞿泽快步追上,给她拍背:“抱歉抱歉,刚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陶苒说不出话,虚弱地摆了摆手。
“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你回去上课吧。”陶苒现在心里很抵触他,她不傻,大概也能猜到,瞿泽是在针对她。
针对,从昨天的咖啡到今天的风油精,上课故意撞桌子,陶苒算被他折磨地够呛。她实在想不到,除了故意针对,还有什么会让瞿泽这样对她。
针对,排挤,陶苒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事了,但并不代表她遇到就会逃避,会不知所措。
她想与瞿泽交好,但是感觉到瞿泽在针对她,她除了一点伤心之外,也只会想着收回好意,并且报复回去。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又不是圣人。
瞿泽猜不出她在想什么,不过明显感觉到她身边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没有办法,他低声哄道:“你现在很难受,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你回去上课吧。”
“我……”
“回去上课。”
瞿泽再傻也能看出来了,陶苒在抵制他。
他有些想不明白,陶苒已经抱着栏杆一步步往下挪了。
她很虚弱,路走得也不是很稳,瞿泽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她一步踩空。
算了,抵制就抵制吧,他一咬牙,冲向前背起了她。
陶苒不想跟他接触,拼命挣扎。
瞿泽怕她掉下来,用手托住她的屁股往上带了带。
陶苒:!!!!这个流氓!
她还想挣扎,可是一股困意袭来,她顿时都不想动了。
瞿泽诧异地感觉到陶苒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诧异地略微朝后扫了一眼。
没有动静,呼吸平缓,竟然是睡着了。
瞿泽有些好笑,她睡起来都这么沉的吗?
医务室的床上,陶苒沉睡着。
医生皱眉:“大概是对风油精轻微过敏,所以出现了头晕无力的症状。”
瞿泽更内疚了,都怪他想的那些不靠谱的法子!
“那医生,睡得特别沉不容易叫醒是怎么回事?”
“平时睡眠状况怎么样?”
“平常应该都不错,就某个时间段,特别规律地睡着,很难叫醒。”
“是吃什么药了吗?”
“吃药?”
“对,这个很像某些药物的副作用导致的。”
“哪都有什么药会导致呢?”
“这个就多了,常见的感冒药咳嗽药都可能会导致。”
“哦,好,谢谢医生。”
感冒咳嗽,陶苒的症状也不像,那她为什么要吃药呢,而且吃得很频繁?
医生转身进了另外一个屋子,瞿泽回头,发现陶苒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陶苒睁开眼,英俊勇敢的王子凑了过来:“我的公主,你终于醒了,我真的好庆幸。”
陶苒还未展颜,突然王子的脸扭曲了一下,恢复正常后,居然变成了她的同桌瞿泽。
瞿泽?!
记忆停留在瞿泽故意整她的时候,她一激灵,抬拳就怼了上去。
瞿泽看着陶苒慢慢睁开眼,带着些茫然,看到他后眼神恍惚了下,似要朝他笑,又一瞬间变了脸色,抬拳给了他一招呼。
根本来不及躲避,一拳见血,正中红心,瞿泽右半边脸被打,重得他嘴里都泛起了些许血腥味。
打完这一拳,陶苒才终于反应过来,她连忙起身:“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都想咬舌尖,不是故意的?太难让人信服了。
瞿泽自然也不信,不过想到陶苒现在很虚弱,忍痛答:“没事,不疼,你怎么样?”
“我也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没事没事,我陪着你,一会一块回去。”
瞿泽说陪,就是乖乖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最终还是陶苒忍不住:“那个,你今天为什么撞我?”
“我不是故意的”差点脱口而出,瞿泽瞄到了陶苒黑黑的脸色。
算了,“我想叫醒你。”
“叫醒我要用那么大的力气吗?你是不是对我不是很满意?”
“没有啊。”天地良心,他为什么要对陶苒不满。
因为小时候李暖暖的绿茶语录害她颇深,她现在听到这样的话就下意识反感。
“我不知道我会无意地做错什么,但是我觉得最近应该没有做什么事伤害到你。”陶苒想了想,决定开诚布公。
瞿泽有些纳闷:“嗯嗯对,你挺好的啊。”
“那你为什么要针对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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