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亭下的水中,他很难受,那里水和亭底之间没有任何空间可以让大家出头换气。他要保持憋气,还要保持游泳的状态,不然他就会沉入水中。
他听着头顶“咚咚咚”的声音由小到大由远及近,是刚才往这边巡查的人到了亭内。
许家殷小心翼翼地听着,尽量让自己游泳的声音小声一点。他在想,这个怪人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的呢?他会不会暴露自己?他会怎么说怎么做?
正在这样道,突然之间许家殷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等等,不对,按照他们刚才的交流和相互试探来说,那么这里应该就是那对抛弃了他的父母的地盘。
而按照他所了解的资料来看,他的那个没有人性的家真的特别强盛。光是房屋地盘就独占一条繁华街道,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们如此的奢靡。房屋的周边还有一个巨大的池塘,水中种着莲花,里面有奇异的七色鱼,水面上有一个八角小亭,每一个角上都挂着名贵香囊,并且每日一换,每日的品种各不相同。
恰巧,许家殷跳下水的那会儿借着月光就注意到有好几条七色鱼从他身边游过。
这更加证实了许家殷的猜测。
他不经一拍脑门懊恼:自己还真是一个单纯的像个小可爱的猪,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跑出来了,没想到却依旧还在别人的地盘,甚至在人家的池塘里面躲着出都不敢出去,还和身份不明的人说了那么多掏心掏肺的话。
想到这里,许家殷就想给自己一耳光。
可是上面的脚步声却不会给他任何扇自己耳光的机会。
许家殷在下面的水中憋着气听着他们走路的趋势状态,他们在围着刚才他们自己喝酒的哪个桌子转悠,似乎一点也不慌张。
这都不算什么,他们还时不时的走到护栏边,拿着手电筒就往湖泊里面照。
突然,其中一个人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哎,你过来你过来,看这个!”。
等到另一个人走到他身边,他才兴致勃勃的从包里掏出鱼饵,并且很好心分给另一个人一把。
“你看这个七色鱼是不是数量又多了?”
“哎,好像是这样的,以前到这里来喂鱼也没见那么多。”
“不过你说他们也是够…够大方够有钱的,那么贵的七色鱼,其他人重金求购都不一定买得到,他们倒好,为了图方便居然直接拿来丢池塘养。”
“可不是嘛,有钱人的世界你别猜,你看啊~光是这个池塘它就有个几百亩了,如果修成房子那不相当于一颗摇钱树?那个钱是哗啦呼啦的流进来啊,可惜人家可不这么想,他们有钱任性,就想修个池塘养鱼。”
嗯?这湖,这亭子是专门拿来喂鱼的?啊这,这生活也太过于任性奢靡了吧?还有这些人,一个个的简直了,平时在屋子里面不言苟笑严肃冷酷,一个眼神也不肯施舍给他,而现在,他们居然兴致勃勃的在这里喂鱼,讨论鱼,讨论那个给自己发工资的人。
许家殷听着这些在屋子里面那么严肃不言苟笑的人现在却在这里嚼舌根子,就觉得很好笑。
但是他不能笑,他只能忍着,很辛苦。
不过偷听是偷听,但是正事他也不会忘。按理说,亭子上的那个人无论是谁他们也应该会象征性的问一下:你,看到过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来过这里吗?
可是,他等了好久,没有人问出这句话,这两个人只是“象征性”的绕着亭子围栏,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就开始喂鱼聊天,丝毫没有一个人盘问亭内的人。
这不正常。
更不正常的是,他们似乎准备彻夜长谈一般,没有想要离开的趋势。
在这种紧张着急缺人缺力的情况下,他们却在这里划水摸鱼。怎么想怎么想不通。
许家殷只能继续憋气呆在水中,等着他们离开,并祈祷他们赶快离开,不然他体内的氧气就不够用了。
这也是一开始他为什么宁愿选择跑掉,也不躲避的原因。
太被动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
随着时间流逝,许家殷仅有的一口气也慢慢耗尽,他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他还明显感觉到了呼吸困难氧气不够,听到了耳边也响起了咕噜咕噜的水声,四肢也开始不听话的无力波打着水面,他想挣扎,可是他还不能奋力挣扎,不然会被发现。
若是以前,想要生很简单,从亭底游出去即可,可是现在,他不能。
一是他出去就绝对会被发现,发现了基本就会再次被抓起来,他不愿意。二是身体僵硬氧气不足,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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