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家庭

“花期将至，花瓣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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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欣染！你真是太过分了！你给我出来！”这不是父亲的声音吗？今天是开家长会，成绩一直倒数也难怪。可是今天父亲为什么那么生气？许欣染听到父亲叫自己也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出去了。

“老爸？”许欣染故作嬉皮笑脸的跟父亲搭着话，却不料眼前的父亲越来越生气表情都已经皱起来了，这让许欣染不再说话了心中有些害怕。不一会父亲似乎冷静了下来，便又用宠溺的语气问许欣染道：

“许欣染你过来爸爸告诉你，金老师当着全班人的面说你和隔壁班的男生谈恋爱严重影响班级。你谈恋爱我已经没逼你了，但你不要这么胆大到在班级里明目张胆可以吗？”

“……恩。”

见许欣染神情有些煎熬，许欣染的父亲也就翻过这一页了。可接下来的事才是让许欣染无法理解的：

“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带着班里同学割手腕？”

“什么？？我带着班里同学割腕！？怎么可能，不是我。”许欣染听到父亲这样说，眼睛睁大了望着父亲，她多希望是自己听错了，这怎么可能呢！她不会相信的，因为这根本不是她做的啊。此时的许欣染望着父亲希望父亲能相信她，可父亲却继续说了下去：

“我也想怎么可能，但是金老师说了，这几天好多同学都跟着你一起割手，问来问去都说是你唆使的。你不能做这种事我告诉你，你这样…”

“都说了不是我！烦死了！”见眼前的许欣染有些激动，父亲也只能打断这些对话带着许欣染去爷爷奶奶家吃饭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饭的气氛非常的奇怪。一个也不说一句话，就这样闷着头吃饭。吃到一半爷爷却突然停了下来道：

“你带同学自残了？”

许欣染抬头望了望爷爷，她极力的咽着口水又低下头吃着饭，冷冷的说了句：“没有啊。”可这时身旁的奶奶却拉开了许欣染的袖子发现了一道道的疤痕，干涸的血迹斑斑刺入奶奶的眼帘。

这样的画面让奶奶的心头一阵一阵的痛，自己含辛茹苦从小拉扯大的孙女，怎么能这样！这让奶奶心痛的哽咽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许欣染道：

“许欣染，你太不像话了！我把你养那么大你就这样报答我？我养条狗也会摇摇尾巴！你太不像话了！”看到这样的景象许欣染的情绪也有些控制不住了，可这时父亲却对许欣染说：

“许欣染，你看看把奶奶气成什么样了，赶紧好好吃饭了。”许欣染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饭。一家人好不容易看似平静了一些，这时。许欣染的一句话让整个家都暴乱了起来：

“我真的不想上学了。”

这句话一出口正如天打五雷轰一样震在了爷爷奶奶和父亲的心里。这下爷爷有些生气了便对许欣染训道：“不上学你干嘛！打工去？自己学不好怪这样怪那样！什么事情你坚持过！？人又笨又不学整天就知道死死死！”

这下许欣染再也忍不住了，她咬牙切齿的吼道：

“我就是学不好！我就不想学！我只想去死！死了最好了！！全部人都去死了才好啊！！”许欣染的眼泪“哗”的一下全部涌了出来，眼眶和鼻子都红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怎样都无法冷静。

过了一会大家都没在说话，爷爷却说了句：“不读算了。”

这让奶奶又有些不理解了。奶奶便急叨叨的对爷爷斥着：

“不上学了，不上学去干嘛！你还真不让她上了？啊？许欣染你这个白眼狼！你还不想上学……”话还没说完，这时爷爷突然发火了。

“行了！”

“嘭！”爷爷将一个瓷碗摔在了地上发出的声响让每个人都不在说话了，此时的许欣染也有些害怕。家中一直是爷爷主权，每个人都比较敬畏爷爷。这时父亲开口道：

“我爹，别生气了。我妈，你也是别火上浇油了。唉…还有你！”父亲说完后瞪了许欣染一眼。

可这时奶奶却不干了，她冲到了厨房拿起了一把菜刀，哭着哽咽着像疯了似的用方言吼了出来：

“要死是吗？我这个老太婆死了你们就都顺眼了！”这下全家人都慌了，父亲立马上前抢着奶奶手中的菜刀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妈，妈，放下来放下来。我爹不是故意的，许欣染我回去好好说。”

可爷爷也被什么激怒了情绪也愤怒的吼了起来：“死死死就会死！不要威胁我！”

……眼前混乱的景象让站在一旁许欣染彻底害怕了。她害怕了，她非常的害怕，她害怕奶奶手中的刀不长眼，害怕爷爷的病会发作，害怕父亲的高血压。这样的场景从小到大她是第一次见，她真的彻底害怕了。害怕到情绪崩溃了：

“奶奶，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上学！不要吓我啊……不要吓我啊……对不起啊！我再也不闹了……我再也不闹了！是我带他们自残的！我再也不敢了我不会了……”

转眼看过来，许欣染已经吓的瘫到了地上，坐在地上像疯了似的大哭着，只希望眼前的一幕能赶快结束，只要家人平安不要再这样了，她做什么都愿意……

听到了许欣染的话，父亲大吼了一声：“行了吧！你看看孩子被吓成什么样了！”奶奶看了看坐在地上像失了神一样，不得不冷静了下来。爷爷却对父亲道：“还不是你们！她从小就我们带的，你们多关心她一点会这样吗！？”

“可以了可以了！好好好是我是我，我带她回去了。爹，你看着一点我妈。我带许欣染先回去。”说完父亲便拉起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许欣染快速的走了。

…………

夜深人静了，哭声终于消停了。许欣染真的很累了…可这时房间门被推开了，父亲悄悄走了进来见许欣染还未眠，便对许欣染道：

“以后不说这些话了可以吗？好好的上学。答应爸爸。如果学校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爸爸。”

“好……”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父亲也自然而然的不再打扰女儿了，便走了出去，叹了一口气。悄悄关上了门。

夜很深，深的连月亮也不知道此时的床上，有一个人儿的枕头被泪水浸湿了。微弱的光亮下，只能看见一张诱人的小嘴上却布满了干裂唇纹，嘴角不断的颤抖着，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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