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极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车行道飞速驶过两辆相对而行的小轿车。
汽车行驶的速度极快,互不避让,在他面前的这段路上狠狠相撞,车头烧起大火。
他只是站在人行道冷眼旁观,没有任何行为,他也许想动,可惜无论他怎么用力都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直到他看清楚了其中一辆车主的脸。
张极“季尔濡!”
他拼了命向前跑去,周围却变成了一片雾林,云雾挡住了他的前方与退路,不知道方圆几里,摸不到也看不清,皆是一片虚无。
脑中数次闪过车祸时的画面,大火、撞碎的车头,以及季尔濡满是鲜血的脸。
张极“季尔濡!!”
绝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漫无目的地在这一片迷途寻找着季尔濡的身影,直至殚精力竭,他倒在迷雾中。
张泽禹:“张极?你快醒醒!”
张泽禹站在病床边拍了拍张极的脸,试图叫醒正陷入梦魇中的张极。
张极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额上细细密密的冷汗与猩红的双眼无一不在宣告他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张泽禹:“吓死我了你,医生明明说你手术很顺利来着,我差点以为你又要躺上十天半个月了。”
张极痴痴地望着张泽禹,直至听到“手术很顺利”这五个字他才反应过来都发生了什么。
今天是他做钢板拆除手术的日子。
早上他被推进手术室前季尔濡还握着他的手亲了亲,说会一直陪着他。后来上到手术台医生给他打了麻醉针他的意识全无,再后来他便做了那个可怕的噩梦。
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病房除了他这个病号外只剩下张泽禹一个活人。
张极“季尔濡呢?”
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手术前说会一直陪着他的季尔濡眼下却不见人影。
张泽禹:“小濡啊,她给你买午饭去了。”
张泽禹重重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半个身子的力都往椅背上靠,后脑也靠在椅背上盯着纯白的天花板,不让自己看出任何一点端倪。
张极“现在几点钟了?”
张极的发问让张泽禹心中咯噔了一下,但他还是如实回答。
张泽禹:“下…下午四点半。”
张极“下午四点半给我买午饭,你在说什么笑话呢?我是腿做了手术,不是脑子被切除了好不好?”
张泽禹:“我没讲笑话啊,小濡她真给你买午饭去了,就是……哎呀!你别急我了!”
朱志鑫三令五申不允许他告诉张极发生了什么事,他憋在心里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干脆闭上嘴当起了“死尸”,对于张极的任何问话都不理睬。
好在张极闹了没多久病房门就被外面的人推开,季尔濡在前一蹦一跳地走到张极面前,朱志鑫在后双手插兜慢慢悠悠跟在她身后。
看到他们两个人张泽禹暗暗松了口气。
季尔濡“你醒啦宝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尔濡单膝跪在床上,双手托着季尔濡的脸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像哄小孩子一样跟他讲话。
略微显得突兀的纱布从季尔濡的手腕一直缠到手心,微微磨着他的脸,一股不太舒服的触感。
张极:“手怎么了?”
张极拉开她的手查看她被纱布包住的左手,眼底的心疼呼之欲出。不久前才做过的梦又如碎片般在他脑中一点点闪过。
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季尔濡“只是受了一点点伤,就一点点。”
她说着还用食指和大拇指做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对于自己受伤的事丝毫不在意。
张极:“一点点伤还能从手腕缠到手心?”
他怜惜地隔着纱布亲了亲季尔濡的手。
张极:“你没有出车祸吧?”
他害怕自己梦中的场景成为现实,如果不可控成为现实的话,只要不是他梦中所见就好。
他的话一问出,余下三人都沉默了。
-
新春:周六放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N
新春:虽然今天只有一千三百个字 等我回家我一定更两千三😎
张极:爱是蓄谋已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