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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消逝,京城的天气变化无常,二零三二年的最后一天又下起了细雪。
这天依旧如常,季尔濡来晚了些,待她到达病房的时候宋欲正坐在椅子上对张极喋喋不休,对后者闭眼叹气的动作视而不见。
来者皆是客,张极找不出什么理由让她离开,
宋欲:“你来啦?小濡。”
季尔濡的到来并没有让她离开那个位置,反而像个女主人一样跟季尔濡打招呼。
季尔濡心上一紧,用力拽着斜挎包的金属链带。
季尔濡“宋小姐,我有点事要跟我男朋友说,还请你回避。”
这是这半个月来她第一次这样跟宋欲讲话,让宋欲有些惊讶,不过逐客令下得这么明显,她也不好再干坐在这里。
张极:“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张极掀开被子想下床被季尔濡制止,她替张极褥好被子。
这些天里张极已经开始尝试支着拐杖走路了,只是没走两步 便有些受不了,一段只需要走两分钟的路,他需要走十分钟。
季尔濡“我真的不喜欢宋欲,我讨厌她总缠着你,明明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她为什么总是要来膈应我。”
季尔濡站在床边一字一句地跟张极说,手指不停地扣着金属链带,她有些纠结该不该说出口。
张极:“你怎么了乖?”
张极拉过季尔濡的手,强行让她坐在床沿。
今天季尔濡的态度与平日大相径庭,也许她只是因为无法忍受宋欲的做法,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季尔濡这些天不好过他知道,但同时他也非常不安。
害怕别离。
季尔濡“你知道吗?你出事的那天我总是在想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应该怎么办,到底是良心不安的继续活着还是跟你一起走让我的父母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季尔濡把脸埋在张极的颈窝处,眼泪一滴滴往下落,砸在张极的皮骨烧灼他的皮肤。
季尔濡“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它让我好累。”
抉择两难的境地。
张极:“乖乖,没有人会责怪你的选择。如果我真的不在了,那我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可事实是,我现在活生生站在你面前,能陪你说话能听你倾诉,所以你不必要想这么多。”
张极帮季尔濡顺着背,悉声安慰她。
季尔濡“我之前也是这样想,只要你抢救过来了或者转入普通病房,又或者醒过来了,那么一切都会变好的。”
张极:“会好的,都会好的乖乖。”
张极依旧轻拍季尔濡的背,不过抱她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季尔濡“还有江南,当时一过来就用力给了我一巴掌,我都脸都偏了,真的好痛!…可是她又一直不停的给我道歉,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叫大度。”
季尔濡“朱志鑫想要跟她理论我也拦下了,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帮你维持这些关系,不让它们落入难堪的境地了,我真的好累。”
季尔濡呜的哭出声,眼泪仿佛永无止境。
她不停的跟张极说着自己这些天来遭遇的所有事情,经历的所有委屈,张极抱着她静静听她的描述,也不免红了眼眶。
张极:“你很棒,这些都是我的责任。…对不起。”
他现在除了重复说对不起,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季尔濡了,如鲠在喉。
季尔濡“没关系,这些不应该是你的责任。”
季尔濡退出张极的怀抱,翻找着黑色包包里的什么东西,被张极摁住手。
张极:“你别找了,好不好?”
他红着眼眶跟季尔濡说,声音颤抖,动作也跟着颤抖。
张极:“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是你自己亲口承诺的乖乖。”
几乎是恳求,眼底的泪呼之欲出。
季尔濡“张极,我真的累了。”
季尔濡“也许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来说会是更好的选择。”
季尔濡和张极无声对峙着,最后还是拿出了那个可以算得上给张极这些言论判上定罪的红色小盒子。
里面装了两枚戒指,一枚是情侣对戒,一枚是张极准备用来求婚不成的戒指,在黑色内饰的衬托下,越显发亮。
亮光刺痛张极的双眼,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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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我写这里的时候班级里正在放《两三句》,而且刚好唱到:趁着灯火不曾清晰,月明星稀谈两三句
新春:泪如雨下(本人be l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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