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光微暖,鹿斯的身形清瘦,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调羹,另一只手扶着一只碗,客厅里只开了一个小灯,看着半明半隐着视线,迷糊得不清晰。
身后突然贴上柔软的身躯,鹿斯的身形突然一僵,熟悉的茉莉香缠绕在口鼻间,他回头时贺枝突然踮脚,轻轻地一个吻想落在男人白洁的下巴上身高却不够,最后含吻着性感的喉结,咬下一个牙印子。
鹿斯整个人僵住,沉默了半秒后手扶着贺枝柔软的腰肢,温热,又不可自拔。
贺枝被鹿斯抱着往前搂,光着的脚丫子被抱踩在男人穿着棉拖的脚背上,她微微缩了缩脚趾,桃花眼直勾勾地瞧着他,带着哭着后的微红。
鹿斯愣了眼,他不知道贺枝这是怎么了,微凉的指尖拂过女人额前散落的黑蓝色头发,后腰因为贺枝的存在抵在流理台上,穿着毛衣都往上卷了卷,垂着眉眼,精瘦的腰触碰到冰凉。
“怎么了?”
鹿斯的声音带着哑,眉眼间透着缱绻,柔着往常淡漠的一双眼:“哭过了?”
贺大小姐突然后退了半步,鹿斯手上一空,下意识往前去触,胸膛被抵上一个小脑袋。
她闷着嗓音:“你是不是暗恋我?”
“……”
鹿斯抿唇,意识到贺枝可能看到他房间那个日记本了,非常诚实地脱口而出:“是。”
我早就说了我暗恋你,是我暗恋你。
贺枝软着音调:“那你以后出去的时候说是你暗恋我,你追得我,贺枝没有暗恋你。”
大抵是酒意上头,贺枝才无所顾忌地如此洒脱和放纵。
“好。”
鹿斯应她。
忽然就想到高一盛夏研学旅行打扫敬老院的时候,他们都说他和林修两个人是被班主任调过来的,只有他知道只有林修是被调过来的,鹿斯是自己主动说要过来的,恶意上头,抵着少女的腰肢往柜子前靠,爱意叫嚣着要翻滚而出。
他大抵那个时候就是头恶兽,平日里清冷又疏离,可在无数个无人的深夜却一遍遍喊着少年的名字。
她不知道她房间楼下的草丛旁有一个极深的坑,小区很贵,那里的花圃都是别人精心养着的,他在无数个夜晚站在那,有时候一站就是一个深夜,她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总有小猫在楼下呜咽出声。
那不是小猫也不是小狗,那是鹿斯。
是他最恶心的呐喊和声嘶力竭,他觊觎她快要死掉,明明喜欢一个人是很甜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他却觉得自己的爱意腌臜不堪。
贺枝,我爱你如往日,不是年也不是月,在你走时的第1036个日夜里。
我都爱你。
贺枝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哭得嗓音都哑了,无声地落泪:“我从来都没怎么哭过。”
醉意翻涌,她这些年的苦水好像都要吐出来。
“我11岁就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鹿斯,那年雪夜里看到你,我就喜欢得不得了。”
“那是我第一次许生日愿望,我的第一个生日愿望是喜欢你,我说你是月亮,悬挂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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