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母猪

小菁把它赶出了小树林。心想，这下就跑院子里去吧。母猪无处可逃，极不情愿地进了院子。小菁放松了心情。奶奶也边走边骂地拄着棍子过来了。就在小菁走到大门口，准备关大门的时候母猪出其不意，来了一个掉头猛冲。小菁毫无准备，一下子被猪撞倒了，衣服粘上了鸡粪。

“哈哈哈……”肖虎刚好路过，幸灾乐祸地大笑起了。笑归笑，肖虎还是猫着腰，两腿叉开，两胳膊分开，站在猪的前面，挡住了猪的去路。

小菁气愤极了，拼命跑过去，狠狠地教训母猪。母猪挨了一顿打，在三路合围的情况下，极不情愿地哼哼着，进圈了。小菁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地走进了院子。

脚上踩得乱七八糟的，有滥草，有臭泥，还有……小菁不愿想象了，赶紧找个石头使劲蹭鞋底，身上的鸡粪的臭味一股一股地随风钻进她的鼻孔里面去。小菁皱着眉，使劲在石头上蹭鞋底。

“快洗洗吃饭了。”奶奶苍老的声音从窗地传来。

“吃啥呀？臭死啦！”好不容易把鞋底蹭干净了，小菁气呼呼地走进屋，我衣服脱了扔在地上。她掀开柜子，想找一件干净的衣服穿，这件红色的衣服扣子掉了一个，花的胳膊肘有一个洞，白的粘了一大块污渍……小菁赌气地一甩胳膊，跺着脚，生气地坐在炕沿上，气呼呼地喘气，眼泪围着眼窝打转。

“祖宗啊，咋还不出来吃饭，上学该迟到了。”

小菁穿了一件旧的粉色上衣，匆匆忙忙地跑学校去了。刚要迈进教室的门，就听到一个声音说：“作业补了吗？”

是施老师，他正用一双严厉的眼睛盯着她，同时在她粉色衣服上扫视一番，好像如果没有写作业就要吃了她一样。

小菁吓了一跳，中午又是追猪，又是找衣服，洗衣服，简直糟糕透了。作业的事，早忘到脑后面去了。

“李小菁，回答我？”一字一顿地声音，传到小菁的耳朵里，好像来自地狱。

小菁看着自己的脚尖，两只手不安地互相抠着手指。

“怎么不说话了，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学生了。”施老师长出了一口气。这是要发作的前奏啊！

“老师，她家老母猪……”肖虎还没有说完，施朗的一个严厉眼神逼着他把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看你挺老实的，结果主意还挺大，昨天晚上不写作业也就算了，中午还不补！别上课了，在外面写五十遍吧！”他来拎小菁的胳膊，还使劲掐了一下。

那乓的一声，把小菁的吓得直打颤。站在走廊的窗户前，小菁慢腾腾地拿出笔和本，抽噎着，拿出数学书。这真是噩梦啊！小菁飞快地写着，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引起了小菁的注意。小菁抬起头，透过窗，看到校园后面的小树林，低矮的灌木，郁郁葱葱，稍高的树梢上有小鸟在自在的蹦来跳去的。如果，我是只小鸟多好，想飞到那里就飞到那。小鸟啁啾着，飞走了。小菁想得出神，想着想着就跑远了。唉！如果我会魔法，我就把他们召唤回来。如果我会魔法，变一个我在这里写题，我变成小鸟，飞到妈妈的身边，妈妈会不会都不认识我了呢？……

“写完了吗？”

小菁吓了一跳。原来下课了，施老师在她身后，伸着脖子看她的作业本。作业本上有几点眼泪把纸弄得皱皱巴巴的，刚写上的字迹弄模糊了。“这么半天，你都干什么了？就写这么点？”施老师用手指戳着小菁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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