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原神.来自某位“神明”的凝视

空等人进入了禅那园内部，本以为提纳里会在里面，结果见到的是海芭夏。

“空，是空吗？”一见到他们，海芭夏便激动地说道。

“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空微笑道。

“天哪，可真是令人开心，能在这里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上次分别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这位是………？”纳西妲疑惑地问道。

“是我们在道成林的时候遇见的修行学者，当时正在那什么……「林居狂语期」。”派蒙解释道。

“是啊，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正巧我来这边之后，没什么人愿意跟我说话，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海芭夏有些开心过头地说道，可能是因为久别重逢。

“话说，海巴夏你居然已经离开道成林了吗，不继续在森林里修行啦？”派蒙问道，“等等……难道说你已经修行结束，进入「寂静圆满期」了？”

“哼哼，你说呢。”海芭夏骄傲地叉了叉腰，“我之前……已经在意识中见过神明了。”

“真为你高兴。”空和派蒙笑着说，不过纳西妲疑惑地托了托下巴，感到有些奇怪，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位须弥人？

“哈哈……能跟你们分享这份崇高的喜悦，可真是让人快慰啊！”海芭夏大笑着说道，“与神明意识相通的那一刻，那简直是无与伦比的至高体验……”

“听起来好神奇，”空思索道，“不过其实我们是来找提纳里的……”

“这样啊……哦对了，我可没有忘记跟你们的约定哦。当时我说，等我获得了真正的智慧，也许就能帮你们解释曾经在世界树那里看到的东西。而现在的我呢，不仅拥有了智慧，甚至还能帮助你们自行与神明的意识进行连接哦。”虽然知道他们要走了，但热情的海芭夏还是记得他们之前的约定，提出了要帮他们一下。

“谢谢你，海芭夏。”空礼貌地说道。

在海芭夏去拿灵酚香的时候，空谨慎地问了下纳西妲的意见。纳西妲表示自己也对这种现象闻所未闻，但如果他想尝试，她会全力保护他们两个的意识。

“好了，现在……握住我的手，我会帮你们建立意识连接的「通道」。”海芭夏说道。

空和派蒙伸出了手，在熏香中，意识进行了连接。

我曾三度遭到背叛，因而懂得世间万物不过是欺瞒的幌子。

我的愤怒，绝不平息。

其一为神，我的创造者，我的「母亲」。其为力量所左右，舍弃无用的我。

其二为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其为恐惧所束缚，视我为可憎恶之物。

其三为同类，我的期盼，羽翼尚未丰满的鸟雀。其为寿限所控制，违背与我的约定。

人绝不可信，神亦令我憎恨。我舍弃所有，否定并嗤笑人间一切。

我的胸膛不会再被世俗染指，摒弃掉人类低劣的情感。我空洞的部分，将如诞生之刻的纯白卷轴那般，以满载神性的至高神明之心来填满。

呵呵呵……哈哈哈哈！

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

你们的时代……就要结束了。

空将意识从连接抽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并非是大慈树王的意识，也并非是赤王的意识，而是「散兵」的过去！

“看到了吧，感受到了吧，崇高的神明，崇高的意志，崇高的情感！”海芭夏激动地说道，随后情绪又跌落了下来，“唉……可惜啊，可惜……可惜我胸膛里跳动的，却是一颗肮脏的、人类的心……神明大人啊，可否宽恕我、可否救赎我呢……”

海芭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空赶紧大声叫醒了她：

“你清醒一点，海芭夏！这可不是什么「寂静圆满期」。”

“啊！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呢？为什么那些人都在躲着我呢？”海芭夏后退几步，捂了捂头，“我找到了神明的智慧啊，我应该被夸奖才对啊，我成为了那个在黑暗里探索又找到了光明的人啊！”

“海芭夏……”

“明明应该是这样啊……”海芭夏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然后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捂住了头，“等等……难道说……是我已经疯了吗？”

空他们都没有说话，目送着海芭夏沉默地走到一边，她需要时间静一静。

“等一下，周围不对劲！”纳西妲敏锐地感觉到了周围人数的增多，她和空跑出禅那园内部，发现一伙镀金旅团的人追杀了过来。

空率先拿出了无锋剑开路，将前方的卫兵打倒，为他们开路；但因为他冲得太前，纳西妲跟不上他，身后的卫兵趁机拿起了武器，在纳西妲逃跑的那一刻，将长枪插进了纳西妲的胸膛。虽然是凯瑟琳的身体，但痛苦恐怕是会感同身受。

“纳西妲！”

纳西妲伸出手，触碰到了空的指尖，他感觉到自己意识的转移，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在纳西妲的身体里。

他疑惑地看了看周围，他所处的是一个禁闭的空间，根本无法自由行动。

“我看到你了。”

散兵的样貌在他面前闪现，他亲眼看到散兵在一副机甲上，抬头时发现了他，一种压迫感油然而生。

短暂的意识交换后，空发觉自己的意识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跟着提纳里和派蒙向前奔跑。

“……好像到这里就没有人跟过来了。”他们停下脚步，喘了喘气。

“你还好吗，纳西妲？诶不对，这种感觉是，空你回来了吗？”派蒙关切地问道。

“嗯？现在又是空本人了吗？”提纳里问道。

“是我，刚才发生了什么？”空询问刚才的情况。

“之前一直是纳西妲在操控你的身体，似乎是凯瑟琳人偶被破坏之前，她将意识紧急转移到了你的身上。然后，提纳里听到声音赶了过来，帮忙一起击退了那些佣兵，随后我们便一路逃到了这里。”派蒙解释道。

“这次不仅仅是「意识转移」，而是「意识互换」。”空说道，“我的意识也去了纳西妲的体内。”

“意识居然可以随意转移，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这应该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范畴吧？”提纳里思考道，“对了，空，刚才逃走的路上，你体内那个意识拜托我传话给你，她说——

【「博士」已经找到了禁锢意识的方法，我无法与你同行了。但即使是没有「月亮」的夜晚，一众「星光」亦足以刺破「虚幻」与「谎言」。】”

这是纳西妲跟他们之间的暗语，派蒙的小脑袋瓜子转不过来，但空还是理解了纳西妲的意思，她指引他们去沙漠寻求帮助。提纳里也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们口中的纳西妲应该是草神大人。

话说回来，他们一开始是来问提纳里有关「工程」的问题，提纳里只知道这项工程有关世界树的修复。但空在纳西妲体内的时候，得出了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教令院在帮助散兵「成神」。海巴夏接触到的，正是他的意识。提纳里也是因为海芭夏才离开的道成林。

提纳里为他们的路线做了一些指引，而他本人会继续留在禅那园观察海芭夏的情况，必要的时候会为他们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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