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原神.摩拉克斯

从生与死的边界出来之后，这场送魂仪式也算是正式结束了。其实空有许多的问题想问，但这个时候明显不是合适的时机。

“我想，他们离去的时候，一定是无比开心的吧。”胡桃说道。

“斯人已逝，至少，他们活在了你的记忆里。”钟离慢慢地说道。

“嗯，我会记住的，钟离先生。”落黎点点头。

“旅者，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些话想和落黎小姐说，关于送仙典仪要准备的其他物品，明日我会与你一起去采购的。”钟离对空说。

“诶？可是……”派蒙还想说什么，却被空打断了。

“好的，我们明天在风筝摊见面。”

然后，空便拉着派蒙走了。

胡桃见自家客卿有话要说，也没有多问，打过招呼后也离开了无妄坡。现在，这里只剩下钟离和落黎两个人了。

“多年不见，再见时都快要认不出你了。”钟离率先开口道。

“看来我猜的还是不错的，果然岩王帝君没那么容易死啊。”落黎耸耸肩，与之前的沉默相比，倒是精神了不少。

“以普遍理论而言，确实如此。”钟离回答道，“不过，你能活下来，我很开心。”

“嗯……不过，也失去了很多啊……”比如国家，比如亲人，比如子民。

“算了，不聊我了，”落黎不打算深究这个话题，“话说，摩拉克斯，你为什么要假死啊？你所治理的璃月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现在的我是凡人钟离，不再是摩拉克斯了。”钟离淡淡地回答，可这句话，也许只有神明才能理解。

“你都打算退位了，那我估计你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了吧，不然也不会把旅行者牵扯进来。”

“确实如此，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对我的身份保密。至于仙人那边，事情结束后，我会托梦给他们的。”钟离不愧是钟离，连对策都想好了。

“我会保密的，不过，魈还挺担心你的，真的不告诉他吗？”落黎问道，毕竟这几天她也看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原来你还去找过他啊，魈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太听话了，”钟离思考道，“还是暂时保密吧，但也不要让他太担心。”

“行，我记住了。”落黎微笑道。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璃月是个不错的地方，如果你愿意停留的话。”钟离慢慢地问道。

“我加入了冰之女皇，我会亲手了结，和「天理」的仇。”

她忘不了子民绝望的目光，也忘不了当年哥哥将她送走时感受到的绝望，而这一切的原由，都是「天理」。

她也并不打算停留在某个地方，对她来说，最好的停留地点已经被抹去了。

“我希望你可以活着。”钟离说道。不管是因为当年的友谊，还是因为作为神明的惺惺相惜，他都真心希望，她能活着。

最初的神明在时间的流逝下早已迭代，现在留下的，与他同时代的神更是寥寥无几。

而现在，就连磐石也无法抵挡磨损，在璃月，属于神的时代终将远去，人治是历史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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