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x你】当你被业障侵蚀，却要他亲自了结你（3）——原神

05.

自那起，你有一段时间再没见过魈。或许是因为身体原因，又或许是最近妖魔横生，他分不出身。

  借着望舒客栈里有一批货物需要运送，你作为护送跟着队伍一起来到了璃月港，也就是这个国家的主城。

  生于战争年代，你还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的景象。道路上人来人往，街衢巷陌间是小摊老板的吆喝声，许多你从未吃过的美食的香味逸散四周，还有许多和你一样的仙人藏在各处。

  就比如这位带着红色帽子的姐姐。

  “仙人？我应该算是吧，反正我老爸说他自己是仙人，”烟绯叉腰笑道，“他曾经随岩王帝君征战许久，战争结束后就回去和我老妈结婚了。”

  你好奇地眨了眨眼，“仙人也可以结婚吗？”

  烟绯：“当然可以啊，只要是两情相悦，不论是仙人还是人类都有相守彼此一生的权利，璃月律法可不管这些。”

  似是看出了什么，她笑着点了点你的额头，“你该不会有喜欢的人吧？喜欢要大胆说出口，否则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可以么...

  其实你也有些分不清，那种奇怪的陌生情感究竟是不是喜欢。当然，比起这更重要的是，魈若是知道了，会作何反应。

  “他会生气么...？”

  “啊？为什么会生气，知道自己被别人喜欢应当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啦。”

  听到这，你莫名舒了口气。

  不同于你几百年的沉睡，烟绯经历过许多，懂得自然也会比你多。

  璃月的仙人，甘雨，烟绯，萍姥姥都待你很好，像曾经的族人们一样。日落西山，你依依不舍地与她们道别，跟着队伍返回望舒客栈。

  『知道自己被别人喜欢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夜色正浓，你走上天台，轻声呼唤——

  “魈，你在吗？”

  少年仙人应声出现在你面前，神情却依旧是如此淡漠。

  他的双眸仿佛装着深渊，旁人永远看不出其中蕴含的情绪。

  从原本的一腔热血到在见到他本人时又被瞬间浇灭，你支支吾吾了半天，一直到面前的少年微微蹙起了眉，问你究竟是什么事时，你才颤颤巍巍地告诉他。

  “我喜欢你。”

  似是并没料到，他怔愣了片刻。

  你有些胆怯的垂下视线，手指攥成一团，声音也越来越没有底气，“你...喜欢我吗？”

  沉默良久，在风声中你听见少年仙人的一声嗤笑。

  “荒谬。”

  话音刚落，你的血液恍若凝固，整个人如坠冰窖。

  “夜叉一族的使命是守护璃月苍生，而不是谈论那些无聊的情感，”一向冷淡的魈竟难得生出了些许怒意，“同身为夜叉，你更应该有使命感。”

  他的话语在风里是那样清晰，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根尖刺。

  是啊，他是降魔大圣啊...

  你抬眸，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少年仙人的身影看起来却是那样遥不可及。

  “对不起...”

  他未应你的话语，绕过你径直离开。唯余清冷的月光在天台上映下孤独的影子，你没有出声，只是默默放纵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两滴砸落在地面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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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自那起，你再未见过魈。他不愿见你，即使你为他端去杏仁豆腐，即使你坐在天台上一整天，彻夜说尽那些道歉的话语，他也从未再现身过。或许他确实不在，或许他确实不想再看见你。

  不过即使这样，你还是一如既往走到天台上，轻声问道——

  『魈，你在吗？』

  在无人应答以后，你便会找个角落坐下，同一片空气分享一天的杂碎小事。他不在的时候你反而能更加自然，说话滔滔不绝，像一个无聊的小孩。

  长枪的练习你并未松懈，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就在旧地反复练习，几个月下来你的技术精进了不少，许多动作都是靠你自己配合元素力琢磨出来的。

  “魈，我觉得我的长枪战法进步了好多，你要不要再来和我切磋一下？”你撑着脸笑道，当然天台上一片寂静，无人回答。

  “过几天就是海灯节了，要不要一起去逛逛璃月港？”

  “或者我给你带点吃的回来。”

  “......”

  结束每日必不可少的自言自语，你落寞地起身离开，独自前往璃月港。

  海灯节是璃月一年之中最热闹也是最重要的节日，家家门前挂起了漂亮的橘色灯笼，港口的甲板上璃月七星召集工匠制作了极其美丽的明霄灯。各家小店与摊子都以半价出售商品货物。

  拜访了烟绯她们后，你提着一些小点心回到了望舒客栈，一些给了老板与掌柜，一些则放在了望舒客栈的天台上。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点心会被一直放在这里无人拿，最后坏掉。

  海灯节里工作繁忙，你拍了拍手便下楼帮助掌柜招待客人，擦擦桌面，端端盘子，好不忙活。

  一直到终于得空的片刻，你抬起头，却见楼顶的天台上终于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你许久以来再没见过的身影。

  而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少女。

  你看得并不太清，只知道魈接过了少女送来的点心。

  “......”

  你落寞地收回视线，装作一切都没有看见过的样子，只好埋头继续麻木地刷洗盘子。

  泪水一滴一滴砸进水里。

  “海灯节又要到了，或许今年魈会愿意参加海灯节吧，”菲戈尔黛特乐呵呵地说着，你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为什么？”

  海灯节妖物更易暴怒，魈明明是讨厌海灯节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好笑地点了点你的鼻子，“有个少女与魈的关系似乎不错，她啊，帮魈把海灯节给搬来了，”菲戈尔黛特侧开身，让出一片特地被人包下的场地，“人家那么用心，不管怎么说魈也不好拒绝吧？”

  “哎呀...这么多年了，能参加一回也算是好事吧，”她默默感叹道。

  是啊，也算是好事吧，你淡淡笑了笑。

  你相信魈不会拒绝的。

  只是海灯节的魔物肆虐，必须要有人去清理...

  简单收拾好后，你带上了那柄长枪。那是许久之前魈赠予你的，也是你的第二把武器，从最开始的僵硬生疏，到现在已能完全在手中运转自如。

  血液喷洒，彻夜厮杀。

  从未体验过这些的你第一次感受到深深蕴藏在体内的，专属于夜叉一族的善战特质，现在的你双眼通红，也同魈那样以护法夜叉之姿，手握长枪护佑一方，纵使身体已抵抗不住业障的侵蚀，纵使体内的草元素净化速度越来越慢。

  业障本不灭，但在你纯净的草元素力缓慢净化下将不复存在。

  溪水汇成血河，魔物尸横遍野，待到天亮时便会一一化为灰烬。

  已经几天了呢...

  你的周身已溢满了浓烈的业障，双目不再清澈，宛若一池废水，身体也终远超负荷，难以净化这惊人的业障。

  前所未有的暴怒，钻心蚀骨的疼痛，在绚丽的烟花自墨色天幕中燃起那刻荡然无存，你抬起头，美丽霄灯群自地平线缓缓升起，宛若一条通向天空的橘色银河，在那一刻，你的心底漫上了温柔，也终于理解了所谓的使命感。

  比起苍生，情爱不算什么。

  你也不算什么...

  “海灯节到了啊...”

  他或许会庆幸，今年的海灯节妖物没有出来作祟，他亦可以与心爱的女孩一起观赏烟花，许下心愿。

  远处是烟花绽放的轰鸣声，耳边却似乎有恶魔在低语。你仿佛置身于黑暗，源源不断的业障是一只只触手，攀上你的四肢，勒断你的脖子。

  你已回不去了...

  随着烟花进入尾声，你收了长柄，满载一身业障，走向未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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